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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等了十来分钟，海面依旧平静如水。
&esp;&esp;“没口，让船长换地方。”
&esp;&esp;于霜听到这么懒懒散散的一句，抬手敲一敲栏杆：“喂。”
&esp;&esp;季允之转过脸。
&esp;&esp;“你带来那个小孩，”她向船舱指一指，“晕船晕得脸色都不对了。你好歹去看一眼好吗？”
&esp;&esp;“我给她晕船贴了。”
&esp;&esp;没有任何波澜的语气，低头继续摆弄矶竿。
&esp;&esp;“……你这。”于霜在把握说话的分寸，“她本来就不太舒服，还陪你出海，结果你又不管她。”
&esp;&esp;又多嘴：“十八岁……还是个孩子呢。你对她好一点。”
&esp;&esp;“收好你的同情心。”
&esp;&esp;他答过话就懒得再聊，转身去找周书宁了。
&esp;&esp;于霜叹了口气。自己把青草油翻出来，敲开舱门，望见那道蜷缩着的虚弱身影，叹第二口气。
&esp;&esp;进去摸女孩子的额头：“你有点发烧。”
&esp;&esp;“……嗯。”
&esp;&esp;声音也很哑：“早上就不对劲了，没事的。姐姐你去玩。”
&esp;&esp;于霜安静坐在床边。
&esp;&esp;半晌，低声：“你这么漂亮，缺钱也不该找他。”
&esp;&esp;“……嗯？”
&esp;&esp;“你太笨了。随便找个富二代谈恋爱，效果都一样的。”她抬起手，给女孩子涂青草油，“我以为多大问题呢，像巨额债务一类。结果只是妈妈生病，对吗？”
&esp;&esp;女孩子不说话。
&esp;&esp;“就这么点小钱，以你的资质，随便找个活泼开朗一点的有钱男孩子，都乐意帮你。学校里没有吗？你们学校的男生，家境都还不错吧。”于霜继续说，“为什么找他？他懒得理你，你觉得好受吗？”
&esp;&esp;“……他不是性格就这样吗。”脸庞低下去，丸子头从后面抬起来，小心翼翼，“并不是讨厌我吧？”
&esp;&esp;“看起来聪明，一点不懂事。”
&esp;&esp;于霜摸摸她的脸：“喜欢性格好的人，才不用受罪。何苦呢？”
&esp;&esp;没有得到答案。
&esp;&esp;坐得很近，她冒昧望向领口里。当然没有那么夸张，但浅浅斑驳还是能看见一处。
&esp;&esp;性的痕迹。她感到强烈不适。
&esp;&esp;眼前这个女生，刚刚过完十八岁生日。
&esp;&esp;她还是个律师。
&esp;&esp;是律师，因此只能承认这无可指摘；也因为是律师，敏锐嗅到属于女孩子的某种悲剧。
&esp;&esp;“你得找机会要房子，知道吗？”她只能说，“不要犯傻。你自己打拼，猴年马月买得起房？”
&esp;&esp;女孩还是没有接话。
&esp;&esp;律师的职业病犯了。
&esp;&esp;“在你成年之前，你们有过经济往来吗。”于霜倒了水，委婉询问，“或者有没有什么书面的……”
&esp;&esp;“转过账……但是没有什么的。”
&esp;&esp;“照片呢？”
&esp;&esp;“……没有。”
&esp;&esp;女生终于正视她：“我不会背叛他，用不到这些的。”
&esp;&esp;于霜在心里狠狠翻了个白眼。
&esp;&esp;好心想帮你搜罗点筹码，等你被甩了好歹敲竹杠拿一套深圳湾一号拿一辆保时捷，蠢货。
&esp;&esp;“他不喜欢你。”她直接说，“你心里知道吗？”
&esp;&esp;“知道。”
&esp;&esp;居然没有一点犹豫，也看不出伤心的迹象，声音很轻：“我知道他不喜欢我。”
&esp;&esp;“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