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esp;&esp;“事情我都知道了,一切都是老大的错,他不该仗着身份地位,以及一个男人的立场去强迫你。”
&esp;&esp;“无论你怎么罚他,对待他都是应该的,这也是我作为母亲的失职,我对他的教育方式出现纰漏。”
&esp;&esp;“我请求你的原谅。”
&esp;&esp;谢菱君从怔愣变为沉默,随着她的话,脑海里浮现出这一年来的所有。
&esp;&esp;她听到了什么?哦对,惠莲的道歉…
&esp;&esp;仿佛一颗巨石落入湖中,没有激起预想中的波澜,平淡无波沉入湖底。
&esp;&esp;好半天,她才迟缓地点头,过后又摇头。
&esp;&esp;惠莲不解,谢菱君涩涩苦笑:“道歉我接受,但我也并不无辜,我有自己的私心。”
&esp;&esp;心里话一出口,便不吐不快了。
&esp;&esp;“坦白讲,对他、对他们,我有报复的成分,我恨丁继存的侮辱,恨不把我当人一样的漠视,讨厌这个府里的每一处花草,以及我那个小院。”
&esp;&esp;早在入府前,她就做好了给人当小的准备,只要父母安全,一切都无所谓,本以为这个现实就够低微了。
&esp;&esp;可哪想到,那老东西那么不是东西!
&esp;&esp;谢菱君怎么可能不恨他,她偏要把他高高在上的儿子,拉下水!
&esp;&esp;做她裙下的狗。
&esp;&esp;“我把他们当成我报复这一切的利剑,所以我并不无辜。”
&esp;&esp;惠莲没反驳,静静听完淡然颔首,反问着:“那现在呢?”
&esp;&esp;听这一问,谢菱君原本怨怼的神情,突然恍惚,眼神飘散:“现在…我赢了吧…”带着某种无解情绪,语气中有微微的怅然,“我应该算赢了。”
&esp;&esp;“他们每一个人都被我握在手心,我让他们患得患失,互相吃醋、竞争…我享受这种感觉…”
&esp;&esp;看见他们因为得到了上床的机会而高兴的样子,她心里就莫名的爽。
&esp;&esp;“可我也把自己搭进去了…”谢菱君喃喃,“又好像没赢,我也成了武器…”
&esp;&esp;她错算了自己,没算到自己也在此中,对他们产生了依恋。
&esp;&esp;原来,赢得这么不光彩啊…
&esp;&esp;眨了眨酸涩的眼,一层雾气陡然罩在眼珠上,心口也跟着泛起酸,胃里一阵翻腾。
&esp;&esp;晚上那盘柠檬虾,就不该多吃那两口,她难受死了。
&esp;&esp;惠莲看着小姑娘皱着脸,被自己的牛角尖绕进去,陷入困境和迷茫,直挺的后背比刚才松懈了好多,不由得爱怜抚上她的脑袋,轻声细语开口。
&esp;&esp;“菱君,我要谢谢你。”
&esp;&esp;谢菱君狐疑望去。
&esp;&esp;“你让我看到了人生的另一种可能,让我意识到,我原来真的不喜欢这个大太太的身份,不喜欢30年乌烟瘴气的生活,和那个无能的丈夫。”
&esp;&esp;“我帮你,也是想帮我自己。”她的手心可真软,“所以,你不必害怕,更不需要产生那样的想法。”
&esp;&esp;惠莲弯唇而笑,像她妈妈那样的温柔。
&esp;&esp;“正视你自己的心吧,生活本来就是各式各样,新时代一定会来的,只要没影响别人,那又何必在意呢。”
&esp;&esp;谢菱君慑努了两下嘴唇,语无伦次:“你、为什么?”&esp;能坦然接受连她都觉得荒唐的事实。
&esp;&esp;惠莲懂她的意思:“因为我佩服你,你做了一件、无数女人想做又不敢做的事。”
&esp;&esp;“他是我儿子,但也是他自己,我和伯嘉连着的那条脐带,早在24年前就剪掉了。”
&esp;&esp;你们,我们所有人,都是独立的人。
&esp;&esp;……
&esp;&esp;恍惚回去后,胃里不舒服的程度被放大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