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也够胡闹了,要不是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以为你不用受罚”
&esp;&esp;苏北岳佯怒地瞪她,眼里却只有笑意。
&esp;&esp;扶摇嬉皮笑脸地腻着他的胳膊。
&esp;&esp;她当然知道今天是苏北岳偏袒着她,不过这本来也是她的倚仗之一。
&esp;&esp;从当日拜水节的事情上就可以看出,苏北岳是个护崽的人。那日雪华故意设计她想败坏她的名声,他虽然十分生气,但也只是罚雪华抄佛经罢了,然而对于只是纵容孩子的林春乔,却剥夺了她一半的当家权,转而扶起宋梨花和上官静跟她分庭抗礼。当家权是林春乔在这府里作威作福的最重要倚靠,被夺了一半之后,她立刻威风大减,算起来比雪华却是要罚得重得多。
&esp;&esp;由此可见,苏北岳对待女人和孩子,态度是有轻重的。
&esp;&esp;扶摇就是看准了这一点,算到苏北岳一定会偏袒她。
&esp;&esp;而此时,苏北岳对她的讨好也十分地受用,宠溺地拧了一下她的鼻子。扶摇像小狗一样耸了耸鼻子,惹得他大笑起来。
&esp;&esp;上官静笑道:“将军在外头总是铁面无情,难得在家里才能见到这样的笑脸,这可都是大小姐的功劳呢。”
&esp;&esp;她这话自然是故意讨好扶摇和苏北岳,不过听得人接受得也很愉快。
&esp;&esp;而这时,宋梨花打外头进来,瞧着这一院子的泥人儿,还有正在快活地笑着的父女俩,疑惑道:“今儿是什么日子,我方才瞧见二夫人过去,拉着老长一张脸,瞅都不瞅我。这院子里又跟刚刚打了仗似的,人人都是一身土。你们父女俩又做什么笑得这么畅快?”
&esp;&esp;宋梨花明明是跟林春乔一起回来的,却直到现在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可见有多迟钝。
&esp;&esp;扶摇和苏北岳都是揉着眉头做无奈状。
&esp;&esp;上官静只好自己上前,拉着宋梨花,絮絮叨叨地将事情跟她分说起来。
&esp;&esp;扶摇停下了笑声,悄悄地跟苏北岳咬耳朵道:“爹,你今儿就在娘那里歇吧。”
&esp;&esp;苏北岳挑了挑眉,知道这是刚才林春乔说他冷落她的时候,扶摇也给记在心里了。
&esp;&esp;他心里虽然有数,却也仍是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
&esp;&esp;“小小年纪,倒操心起大人的事来。下次再胡闹,可别想我再袒护你。”
&esp;&esp;苏北岳不再理她,走过去叫了宋梨花便出了远门。
&esp;&esp;“怎么你今儿不是在听涛阁歇么?”
&esp;&esp;隐约还能听到宋梨花的疑问。
&esp;&esp;扶摇在后面瞧着自家娘亲的迷糊样,忍不住摇了摇头:“这大约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esp;&esp;上官静也跟她告别离开了。
&esp;&esp;等院子里只剩下自己人,扶摇才挥手,让那些滚了一身泥土的下人都去洗漱。
&esp;&esp;而阿棋和阿韵两个小丫头,活蹦乱跳地冲上来,兴奋地叽叽喳喳。
&esp;&esp;“大小姐今日好威风,堵得二夫人话都说不出来”
&esp;&esp;“是啊是啊,你没瞧见二夫人走时的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
&esp;&esp;“也就是咱们大小姐这么有本事,把二夫人都被扳倒了”
&esp;&esp;扶摇好笑地在两个丫头脑袋上一人敲了一下。
&esp;&esp;“胡说什么二夫人哪有那么容易扳倒”
&esp;&esp;阿棋和阿韵揉着脑袋道:“二夫人今儿出了这么大丑,连自己人都护不住。以前府里的下人们拿她当天,逆来顺受,从来不敢违抗,但依我看,今天的事情传开后,少不得有人要不服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