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想到第一个从她的美艳中清醒过来的,竟然是苏青宁。
&esp;&esp;她对青宁微笑道:“苏小姐过奖。”
&esp;&esp;青宁嘴角微微扯了一下,算是回应了一个微笑,然后看了一眼扶摇,见她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神态,便照旧闭上了嘴巴,不准备再多说。
&esp;&esp;“司马小姐有何见教?”
&esp;&esp;回过神的扶摇,自然又重新恢复了自信,神态也重新不卑不亢起来。
&esp;&esp;一个人外表给人带来的影响是有限的,真正能形成气场的,是气质。
&esp;&esp;扶摇一贯能够控场。
&esp;&esp;当她重拾自信之后,她的气场竟也并不比司马芳菲来得弱。
&esp;&esp;司马芳菲道:“我来自草原,从未见过竹子这种清俊的植物,所以有种特别的喜爱。不过比起这春花秋月的情怀,我们草原儿女最喜欢的,却是跟人交朋友。两位苏小姐胆魄过人,谈吐不俗,我很喜欢。”
&esp;&esp;她的话虽然是表达好感的,但是仍然带着一种天然的高傲,仿佛她说喜欢你,是一种恩赐。
&esp;&esp;但是她的这种高傲之中,又带着一份草原儿女的洒脱豪爽,于是便也不令人讨厌了。
&esp;&esp;扶摇点头道:“竹子挺拔雄劲、虚心有节,它象征着清白正直、虚怀若谷的美好品德,我和妹妹青宁也对这种植物非常地喜爱。如果司马小姐能够成人之美的话,我们姐妹也会非常感激。”
&esp;&esp;她也知道司马芳菲的家世背景,从内心来说是不愿意跟她结怨的。方才针锋相对,不过因为看不惯菲雅的颐指气使,还有司马家透出来高人一等的势利,而此时司马芳菲既然说话客气,她自然也就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了。
&esp;&esp;司马芳菲道:“竹子不过是一点小爱好,不值一提,两位苏小姐既然喜欢,便尽管在这东院住下。我住在西院,离这里并不远,两位小姐若是有暇,随时可以过来做客。”
&esp;&esp;她这么说,便是不再坚持更换住所了。
&esp;&esp;第一个松口气的人便是张司簿。
&esp;&esp;而站在司马芳菲身后的菲雅脸上便现出一抹着急来。
&esp;&esp;扶摇自然乐得不生事,便对司马芳菲笑道:“若得闲暇,一定去拜访司马小姐。”
&esp;&esp;司马芳菲便微微笑了笑,转过身,往西院方向走去。
&esp;&esp;菲雅似乎张了嘴要说什么,但却被她深深地看了一眼,便闭上了嘴。
&esp;&esp;其余抬着箱子的内侍们自然不会多话,仍旧抬着行李,跟在身后。
&esp;&esp;她们一行人,便呼呼啦啦地往西院过去了。
&esp;&esp;扶摇将她们去得远了,才也点点头道:“咱们也进去吧。”
&esp;&esp;阿棋便露出一个笑容,朝那四名帮她们抬箱子的内侍挥手,让他们先行。
&esp;&esp;在内侍往院子里抬行李的过程中,扶摇则对张司簿道:“张司簿统领秀女一应衣食住行事宜,往来繁琐,真是辛苦了。”
&esp;&esp;张司簿见她并没有提起方才的事情,免了她的尴尬,也觉得对方会做人。
&esp;&esp;“多谢苏小姐体谅了。”
&esp;&esp;扶摇道:“扶摇还有一事想拜托张司簿。”
&esp;&esp;张司簿便道:“不知何事?”
&esp;&esp;“扶摇入京时经过嘉临城,靖王府大公子托我进京后为他向一位朋友转达一些事情,但扶摇也知道宫里规矩多,秀女不便与外男多接触,所以只能麻烦张司簿帮忙递个口信。”
&esp;&esp;张司簿一听她提起的是靖王府的大公子,首先便已经微微吃惊。
&esp;&esp;她是宫里的老人,对宫里的事情最是清楚,当然知道月前靖国侯慕止洪升爵成为靖王,并且已经蒙圣召入京,此时已经成为朝堂上一方权势。
&esp;&esp;苏家姐妹居然跟靖王府大公子有旧,这就不得不让她更加敬畏。
&esp;&esp;“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