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安排在绣烟柳日程表上的机会。
&esp;&esp;根据这脂粉钱的多少,又会享受不同的待遇,第一级别的,只能跟绣烟柳说几句话,喝杯茶;第二级别的,就能欣赏一下绣烟柳的歌舞,由佳人陪着喝杯小酒;第三极别的,才能够真正成为她的入幕之宾,一亲芳泽。
&esp;&esp;而达到第三极别的脂粉钱,数目都很庞大,而且也不再被称作脂粉钱,而是叫做肉金。
&esp;&esp;肉金、肉金,顾名思义,就是可以享受到花魁那美妙的躯体。
&esp;&esp;慕思南花了一千两黄金,才能得到每月一天的见面机会,而且仅限于第二级别,顶多摸摸绣烟柳的小手,搂一下腰肢什么的,真要动真格的,那是想都不要想。
&esp;&esp;而慕容,却连续三天都进入了绣烟柳的香闺,甚至还准备包下绣烟柳。
&esp;&esp;那么,他得在绣烟柳身上花多少金钱多少心思
&esp;&esp;扶摇如果不介意,那她就不是个女人。
&esp;&esp;所以她再纠结,这一步该不该迈进去。她站在门口,那男人却只顾伏案书写,如果她就这么迈进去,未免弱了气势;如果不迈进去,那男人又似乎没什么主动招呼的意思。
&esp;&esp;正当她犹豫的时候,慕容终于抬起了头。
&esp;&esp;“外头不热么?”他淡淡地开口,语气十分随意。
&esp;&esp;扶摇用力地闭了一下眼睛,抬脚迈了进去。
&esp;&esp;她走到了花梨书案旁边,看了一眼,见他正在练字,笔法遒劲,力透纸背,字如其人,都透着一股骨子里溢出来的骄傲和自信。
&esp;&esp;这男人,倒是写得一笔好字。
&esp;&esp;她半是骄傲半是羡慕地皱了皱鼻头,见那握着笔正在写字的手,骨节分明,干净修长,不由又撇了撇嘴。
&esp;&esp;人长得好,手也长得漂亮,字也写得好,这男人的资本倒不小,都说鸨儿爱钞姐儿爱俏,怪不得那绣烟柳小姐愿意连续三天接待他。
&esp;&esp;“如何?”
&esp;&esp;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耳边淡淡的一个声音响起,醇厚而磁性。
&esp;&esp;扶摇抬头看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漫不经心道:“还不错。”
&esp;&esp;慕容脸上表情没变化,只有眉尾,很细微地挑了一下。
&esp;&esp;“你来写几个字。”
&esp;&esp;他将手里的笔朝她一送。
&esp;&esp;扶摇诧异道:“我写?”
&esp;&esp;慕容点点头,面无表情道:“看看你字有没有进步。”
&esp;&esp;扶摇愣了愣,眨巴着眼睛,猛然想起,当初这男人是怎么嘲笑她的字的。
&esp;&esp;小儿稚笔,还得练
&esp;&esp;那还是两人头一次见面,就因为写那个姻缘笺,她的一笔字被他说成是三岁小孩子的狗爪刨,真是气死人。后来她和青宁一起跟着水镜先生习字,未尝不是受了这男人刺激的缘故。
&esp;&esp;现在旧事重提,她也生出一股要证明自己的豪情来。
&esp;&esp;“好,我来写”
&esp;&esp;她劈手从慕容手中将笔夺了过来。
&esp;&esp;慕容痛快地让到一边。
&esp;&esp;扶摇站在书案前,伸手将他刚写好的字抓起来,刷刷揉成一团,随手扔在地上。
&esp;&esp;慕容看着她雷厉风行的样子,微微挑眉,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古怪的兴味。
&esp;&esp;扔掉了这男人的字,心里头仿佛也痛快了一些。
&esp;&esp;扶摇给笔头沾饱了墨汁,看着眼前空白的纸张,想了想要写的内容,略微思索之下,悬腕落笔。
&esp;&esp;“歌鼓燕赵儿,魏姝弄鸣丝。粉色艳日彩,舞袖拂花枝。把酒顾美人,请歌邯郸词。我辈不作乐,但为后代嗤。”
&esp;&esp;这本是李白的《邯郸南亭观ji》,原诗中间还有三句,但是里面有平原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