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的几个男人掩住眼底的错愕。
大皇子得意的挑眉。
这次他有十足的把握送走苏家的老大。
还能在父皇心中埋下一颗种子。
冬雨被小太监一路带着来到大殿。
冬雨全程低着头紧跟在小太监后,只是到了殿外,小太监不能入内。
冬雨心下难掩紧张,他咽了咽口水。
心下唾弃自己的软弱。
妹妹都被人欺辱,父母都失去踪迹。
要是他还不能用一条贱命站出来讨要个公道,他如何,为人子,为人兄?
想到这,冬雨的内心不再紧张,他踏入殿内。
恭敬的给陛下下跪。
“草民冬雨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身上还穿着有些发旧的衣裳,身形较大殿上任何一人相比都瘦弱些。
垂着头跪在地上,显出几分可怜。
皇帝看着跪着的冬雨,隔着一段距离,皇帝都能看出那布料极为粗糙。
给他擦脚他都会嫌弃。
莫名的,皇帝心底也有些同情眼前的孩子。
该多么贫苦才穿着这种衣裳。
“朕听闻,你要状告苏大人,朕倒是有些惊奇,你呀状告苏大人什么?”
冬雨身躯抖了一抖。
他咬着牙,声音带着悲愤不甘:“回陛下,草民同苏...大人府上......”
“当时草民感激苏大人不辞辛劳前来相助,也想过此生必要当牛做马报答恩情。”
“在半月前,草民的妹妹意外透露,当时掳走她的贼人正是...苏大人。”
“苏大人也并非前来相助,而是怕事情闹大,怕草民同窗,苏大人之子追查此事,才将妹妹送还。”
“家父家母得知此事,想要去讨要个公道,却不知所踪...”
“草民去报官,却被赶了出来,县令老爷更是直言,苏大人一直都干着掳走孩童的勾搭,他们官官相护...”
“草民深知凭借草民之力,无法为家父家母小妹讨回公道,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冬雨的声音越说越大,满殿都回荡着他悲昂的声线。
皇帝一时间没有说话,有人按捺不住提出疑问。
“这县令竟然会告诉你他做的这些罪事?难不成你是县令肚内蛔虫?能窃听到县令的心声?”
提出质疑的正是一向同苏府不太对付的大臣。
他们可不是要为苏家喊冤。
他们这些话,就差明说上一句。
少年,还有什么都亮出来。
把苏家钉的死死的,我们看好你哦!
冬雨立马从怀中掏了起来。
小喜子顿时上前了一步,用身躯挡在皇帝面前。
以防冬雨掏出什么伤了皇帝。
虽然冬雨入宫时会被人搜一遍,但这种方法也不能完全杜绝掉带暗器入宫的可能性。
皇帝摇摇头,用眼神暗示无妨。
小喜子才往后站了回去,但他注意力还是高度警惕着。
冬雨终于掏了出来,是几张纸。
他目光落在这些纸张上,顿了顿,才高举至头颅。
“陛下,这是草民偷来的册子,当时草民被发现了,情急之下只来得及扯下几张,匆匆逃离,还望陛下过目。”
陛下一个眼神扫视,小喜子顿时下去拿了过来。
他将纸张打开,一张张捋顺,放在皇帝身前。
皇帝接过,垂头看了起来。
上面写着的正是一些人名,后面有对于这个人的备注。
李梦茹,年四岁,杏眼喜人,商户李大财尤喜爱。
何小花,年六岁,指细肤嫩,富商曲财川尤喜爱。
......
下面还有许多,皇帝快速过了一遍,只是他攥紧的手,还是能看出他的情绪。
小喜子在整理时窥见了部门内容,他已经猜到陛下怕是要被气的不行。
他吩咐人去准备下降火的茶,让陛下消消气。
皇帝终于在最后一行看见,冬雨的妹妹。
冬雪,年八岁,媚骨天成,富商卓海阔尤喜爱。
皇帝哑了哑嗓,他原本的话语顿在喉间。
无论这份册子是真或假,作为一个兄长,瞧见这些字眼,是否也会...
冬雨的头垂的很低,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