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宴要是办好了,那苏家的名气就打出去了,往后不愁接不着活儿。
苏家人十分惊喜,纷纷激动起来。
苏老太作为一家之主,要考虑事情的方方面面,因而没敢立即答应下来,对林大哥道,“按理儿,您能看上咱家的手艺是极好的,但这地方可是京城,您那亲戚又在城里住,想来也不差钱,怎么他家不找城里的人办酒宴?或是去那些酒楼里定酒宴,也要更方便保险些不是?
我家的媳妇们虽然做得一手好饭菜,但不敢跟城里那些大厨比肩。说句不怕您恼的话,您家那位老祖宗八十大寿,是大日子,我们几个外乡来的,不了解老祖宗的口味,喜好,若冒然接手这酒宴,到时候席没办好是小事,糟蹋了老祖宗的大寿日子就是大事了。”
苏老二等人听了,也是一脸赞同的点头,没了刚开始听到林大哥找他们承办宴席的喜悦。
她能说出这番话就足见她实诚,做事也周全,林大哥赶紧摆手,“老婶子快别谦虚,您家今天办的这场酒席比城里的强了不知多少倍,一看就是有经验的,再加上这也是我亲戚家那位老祖宗的意思,吃惯了那些山珍海味,八十大寿那天她老人家就想吃这乡俗的老四样,浇汁大肘子,四喜丸子,酸菜粉条炖肉,清蒸大鲤鱼。
尤其是那浇汁肘子,炖的越软烂越好!她老人家牙口不好,就喜欢这样软烂的菜,另外,她还尤爱甜口些的菜,像您家那道红烧肉,炖的入口即化,肥而不腻,极合她老人家口味!”
“您家要是承办这场寿宴,明儿一早我就去跟我亲戚家说,到时候把定金先给你们送来,这场寿宴不算其他打赏,你们家工费大概能拿十三两银子。”
十三两银子!
苏家人听得心热,苏老太见林大哥说到这个份儿上,便答应下来。
入夜时分,张晓兰、李素梅和刘莺莺去厨房端菜,单独在堂屋摆了一桌,一家人吃饭时,顺便商量起下一场寿宴要做的菜式。
小苏欢一边喝着奶,一边听着家人们说话的声音,不受控制的在摇篮里香甜睡去。
张李氏和张老大离开苏家后,匆忙去了一趟紫金观,想找李老道问问,为何苏老太明明都发作了,最后却没事?
不想到得紫金观后,看见的却是李老道被人从斋房抬出来的尸体。
他手里死死捏着一个破烂的泥人,心口处像被什么东西戳烂了,血肉模糊,整个人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啊!”
张李氏吓得尖叫一声,强忍着呕吐的感觉连忙上前拦下抬尸的小道士问,“且慢!敢问小道长,这人是怎么死的?”
小道士停下,鄙夷道,“还能怎么死?做邪法害人不成,被反噬了呗!每年总有这么几个修不成正道,就修旁门左道的蠢货,到头来还不是害人害己。”
说完,小道士抬尸离去。
啪嗒~
一个不起眼的小人偶从李老道袖子里掉下。
张李氏眼皮跳了跳,见小道士没发现,赶紧上前挡着,等小道士走远后,才连忙将人偶捡起来拍了拍,收进袖子里藏好。
这人偶做得跟真人似的,看着就让人不舒服,张老大搓了搓一身的鸡皮疙瘩,埋怨道,“娘!这可是死人的东西!你怎么敢捡?”
张李氏斥道,“闭嘴!你表舅那人我了解,能被他贴身藏着的东西肯定是什么厉害的法器,待我回去再贴上你姑妈的生辰八字,扎小人试试,我就不信张招娣那个贱人运气这么好,一次两次都不死!”
张老大迟疑道,“娘,要不咱算了吧?这苏家人太邪门儿了,表舅这么厉害的人都死在他们手里,要是咱们再跟他们作对,落得比表舅还惨的下场怎么办?”
张李氏看了他眼,“这事儿不必你掺和,要是事情败露,你只当不知道就成,反正你表舅不能白死,这个仇我是一定要报的。”
回到家中后,张李氏开始给苏老太扎小人,企图咒死她。
躺在家里发烧的李二狗每叫一声疼,张李氏就扎的越狠。
张老大私下里对钱翠苗道,“媳妇,你去劝劝娘吧!我觉着娘越来越魔怔了。”
钱翠苗看了眼坐在堂屋里,短短几天就头发全白,脸上皱纹也更多,变得更苍老的张李氏,低声骂道,“你笨啊!娘这是心结,要是咱能对付得了苏家,娘自然就好起来了,现在我能有什么办法?再说,娘这么大的人了,待在家里能出什么事儿?你该正经把心思多放在咱金宝身上才是!等开了春,金宝读书又要花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