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春荷、张晓兰收到的酬谢银分别是十两,二十两,自己只拿了一两银子的零花,剩余的全都交给了苏老太,苏老太存进了公账里,第二天,一行人向谢家告辞,回了清水村农忙。
说起谢家昨天凭空出现的蔬菜,张晓兰、刘莺莺都觉得跟自家的小福宝五丫有关。
苏老太叫她们噤了声,笑呵呵道,“这事儿咱自己心里头明白就行,要是传出去叫外人知道了,岂不是给五丫惹祸?”
众人觉得有理,只自己私下议论一番便罢。
昨日,苏老太她们来谢家赴宴时,张红壮爷俩在帮忙守着鱼塘。
张李氏死后,张铁根回了李家村混日子,偷了牛车跟周春燕去娘家过的张老二突然回来了。
他岳父家的人嫌她夫妇俩来娘家猫冬,混粮食吃,扣下他们那辆牛车,消磨完张老二身上的银子,忍到立冬就将二人赶了回来。
二人来之前,还怕张李氏不让他们进门,特意打听一番,得知张家如今只剩张红壮和小豆儿后,夫妻俩高兴的不行,忙带着银宝就来鱼塘这边叫爷爷,言辞间也无不表尽懊悔,说他们先前不该跟着张李氏胡闹,去伤老姑妈一家的心,现在看明白了错的是自己娘亲,以后一定好好孝敬他和老姑妈。
并说他们先前急匆匆赶着牛车回娘家,是因为周春燕他爹娘摔了,病得很重,又不想让家里二老操心,才急匆匆赶着牛车回去的。
这番解释虽然牵强,但张红壮看在银宝无辜的份儿上,还是勉强接受,让他们住回了家里。
苏老太一家回来的时候,张老二穿着一身补丁夹袄,手臂上挂着篮子,揣着手站在门前仰着头打量他们那座宅子。
听见后头的驴车声,张老二忙堆起笑转头,放出手拎着篮子迎上去,“哎哟,老姑妈、表弟、弟媳、外甥回来啦!我早等着给你们拜年呢!顺道送些炸菓子来,都是咱自家做的,味道算不上好,但糖、油足得很,吃一个胃里舒爽!外甥们尝尝?”
这些莜面核桃花生做的花型糖油炸菓子确实炸的不错,但比起张晓兰做的来,只能算一般。
苏老太在前面扶着几个孙子下车,苏老五他们在后面扶着几个妯娌下车。
苏老太看了他,倒不觉得意外,笑道,“这是哪儿吹来的风儿,你竟然也肯孝敬我来了?”
张老二点头哈腰道,“侄子来可不是想跟老姑妈赔罪嘛?先前我娘……张李氏犯浑,对老姑妈做了许多糊涂事,伤了老姑妈的心,可不巧,那阵我不明缘故,也跟着帮腔了几句,如今回过味儿来,只恨我那时蠢,尽听张李氏的话了,今儿一是我爹的话,来探望老姑妈,给老姑妈、表弟、弟妹、外甥们拜年,二也是想求老姑妈原谅。”
说完,他弯腰做了个大揖。
苏老太笑了笑,“哦,你爹叫你来的?”
张老二觑着笑,恭顺点头。
苏老太捻了一个糖友炸菓子咬了一口,道,“这东西好吃是好吃,可我上了年纪,家里小的们又不爱吃这油多的炸菓子,我吃一个就行,剩下的留下来未免糟蹋,你拿回去吧。”
“诶、诶!都听老姑妈的!”
苏老三看到这边张老二和苏老太说话,拦住了要上前将张老二驱赶走的苏老四、苏老五,对他们道,“算了,既然是舅舅叫他来的,想必舅舅也认回他这个儿子了,况且这人躲得快,真算起来也只是和咱家有几句口角,没像张老大那样帮着张李氏助纣为虐。”
苏老四哼了声,“我就看不惯他那副嘴脸,咱家刚去他家的时候,他可精着呢,叫他媳妇防着厨房的门儿,盯着咱们,生怕咱们偷他家东西吃。”
苏老五道,“既然三哥这么说,咱们不喜他,不与他来往就是,只是看在舅舅的份儿上,咱们也不能太给他没脸,不然舅舅那边也不好做。”
苏老四想到张红壮,一整个冬天都是往他们这边送碳的多,收钱的少,当初他们在清水村安家落户时,还怕他们钱不够,要拿自己的私房体己出来帮衬他们,心里那点不顺便也散了,点了点头,一行人把谢老夫人给的谢礼,伴手礼这些,全都搬进屋去清点,放进仓库。
苏老太进来后,苏老三才问,“娘,他刚说什么?”
“他听说张李氏把他家的二十亩地卖给咱们了,想要回来,那地我本来也是要给你舅舅留几亩的,他来要,我没把这话告诉他,说只能一两银子一亩来佃,他还想讲讲人情价,我给驳回去了,最后他佃了他家十亩地种。”
苏老太边说,边给晏家、晏和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