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纠照旧在起床后无视所有人异样的目光绕着宫殿外围跑了两圈回到住处。
春雪给他递上帕子,低声在闻纠耳畔说道:“殿下,按照您的要求,已经准备好了。”
闻纠擦去额头上冒出来的细汗,撇头去看战战兢兢打扫卫生的宫女太监,点头。
“乔姑娘那边,您真打算一直让她什么都不知道?”春雪忍不住再次询问。
闻纠微微歪头似笑非笑盯着春雪,一言不发。
春雪只觉闻纠的目光灼灼,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她不由将头低下了些。
“那人是谁?我认识吗?”这已经是闻纠第五次询问春雪这句话,两人心知肚明闻纠询问的是谁。
听到这句话,春雪的回答依旧充满尊敬:“他说过,当您适合见他时,他就会来见您,解答您的一切疑惑。”
闻纠耸肩,将帕子扔到春雪手中,大步推门而入,床上的乔诗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见她睡得香甜,闻纠蹲下静静看着她。
这种感觉很奇妙,闻纠以为这是自己对母性的依恋,乔诗年也给他解释过孩子会依赖比自己年长的人。
闻纠最开始也是这样认为的,毕竟乔诗年再大上几岁,确实可以有他这么大的一个儿子。
后来,他发现,这不是对母性的依赖,他对乔诗年更多的是一种抓住救命稻草的心态,乔诗年是火焰,是他在这个冰冷世界唯一的取暖之处。
在乔诗年身边,他才觉得自己活着,他才不会有那种恍惚间做什么都无所谓的感觉。
他对乔诗年有一种微妙的心情。
望着这张毫无防备的睡脸,闻纠伸出手,感受着温润的触感。
好像,此时他会觉得很满足。
他的理想应该是让所有人都畏惧他,他要站在最高处,统一一切,灭除一切忤逆他的人。
但是,看到别人开心,似乎也不错。
“闻纠。”乔诗年艰难睁开双眼,在并不是很温暖的被窝里拱了好几下才掀开被子,“我给你带保暖衣来了。”
她打着哈欠起身。
闻纠就见乔诗年穿着他从未见过的衣服,黑色的衣服完美贴合乔诗年的曲线,显得她更加纤细高挑,给人一种更加异样的感觉。
闻纠不懂这种异样感觉带给他的震撼,他只觉得心跳很快,他好像变得有些奇怪。
“出去呀!我要换衣服。”乔诗年看着呆愣愣看着她的闻纠,解释道:“这是保暖衣,别看很薄,但是真的很保暖。我都是将空调开到20度睡的,你不知道我们那边现在可热了。”
乔诗年说完后看着闻纠依旧呆愣愣看着她,她走到闻纠身边,伸出手指推了推他的额头:“嘿,傻了?”
闻纠起身,摇头:“没傻,只是觉得看见你穿这衣服,很奇怪。”
乔诗年耸肩,当她脱下最外面的保暖衣时,里面露出一件明显不适合她的衣服将她整个人紧紧圈住。
连着脱下两件保暖衣乔诗年这才穿上适合自己的保暖衣,看着衣柜里又少一件衣服,她叹息,争取在春天到来前能拿到古装,不然她都快没衣服穿了。
当她穿好衣服鞋袜,她打开门挥挥手示意闻纠进来给她挽头发。
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春雪和闻纠一起站在外面等她起床,然后由春雪给她挽发。
春雪不在时,就由闻纠代替春雪。
“殿下,姑娘,贵妃带人过来了。”一个宫女快步走到房间里,却看见闻纠给乔诗年挽发的情景,她连忙低下头:“春雪让我来告诉殿下,贵妃他们怒气冲冲,来者不善。”
乔诗年原本明亮的眼眸忽然暗了下去,她忽地想起来游乐谷的女孩。
闻纠自然是看到了乔诗年的变化,他伸出手捧着乔诗年的脸,对着镜子里的乔诗年露出一个纯真的笑:“姐姐,没事的,我会保护你的。”
乔诗年伸出手,将手覆盖在闻纠手上:“好,我不怕。”
当贵妃走进这里破烂的院子时,还是稍微愣了一下,她看到了什么?
一个皇子住的地方,这里面摆了些乱七八糟的木头,还晾着衣服?
“恭迎贵妃娘娘,不知贵妃娘娘迂尊降贵来到我这有何贵干?”闻纠踏着步子走到贵妃面前,弯腰行礼,态度不可谓不端正。
雍容华贵的贵妃冷眼看着闻纠,沉默不语。
闻纠自然也是看到了在贵妃身侧瑟瑟发抖的玉安公主,他心中冷笑一声。
刘贵妃此行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