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疏有些理亏,“桑桑,我……”
桑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处,心里把黎疏问候了个遍,她没好气道,“干嘛!”
黎疏怕吓着她,只能僵在原地。
惊魂未定的桑榆本想多酸他几句,但余光瞥见黎疏脸上那大大的巴掌印,她的底气瞬间不足。
两人相对无言。
半个时辰很快便过去了,桑榆的困意慢慢上来了,想着这么和他待着,受苦的是她自己。
自己的狗命自己心疼。
桑榆掀开被子正要往外走,被黎疏打断了,“桑桑,你要去哪?”
桑榆还在气头上便回怼他,“我要回自己房间睡觉。”
黎疏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了,“不可以。”
桑榆条件反射质问道,“为什么不可以?”
桑榆内心solo,朋友,你说这句“不可以”的时候,良心都不会痛吗?不对,大魔王不具备那个东西!
他的良心铁定被小不点吃了。
黎疏犹豫半晌后,故作镇定地说道,“你……休想随便找个借口就打发我。”
黎疏的借口很是牵强。
桑榆忍不住吐槽道,“大佬,你都要杀了我,难不成我还要就在这里等死?我就不怕半夜你一个情绪不对把我嘎了?”
黎疏有些恼羞成怒,“强词夺理!”
桑榆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说道,“强词夺理?整得好像全天下只有你有理似的!”
黎疏嗤之,“怎么,你有意见?”
桑榆咬牙切齿道,“咱们来评评理,刚刚是谁差点杀了我,我是不是有理由怀疑他会杀我第二次?”
黎疏不以为然道,“你这说法不对,我要是想杀你,你到天涯海角了,我都能杀了你。”
鬼谷第一杀手说这话时还是有点底气在身上的。
不过黎疏的本意不是告诉桑榆自己有能力杀死她的这件事,实则他的本意是告诉桑榆他不会再伤害桑榆。
结果弄巧成拙……
桑榆气结,背过身赌气道,“好啊,你动手啊,省的我挣扎了。”
黎疏嗤之,“你……”
桑榆把头一横,给黎疏做了一个鬼影。
黎疏非但没有生气而且觉得赏心悦目,他拍了拍床边,“怎么?还不上来?”
桑榆见细胳膊拧不过大腿,便带着气性爬上了床,然后用被子将自己包的跟蝉蛹似的!
那模样就差明示黎疏,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黎疏也不恼,顺势躺了下来,盯着她的背影瞧了好半晌儿后才缓缓入睡。
黎疏之所以这么执着让桑榆睡在他身旁不在乎一个原因,那便是他的失眠症只有桑榆身边才得以缓解。
早在长青镇之时,他就偶然发现了,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桑榆跑了。
次日清晨。
黎疏就因为上次差点杀了黎臣的事被外出归来的谷主喊了过去。
被独自留下的桑榆,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下意识来到镜子跟前照了照昨天的伤口,发现脖子多了大面积红印!
可见黎疏昨天是用了多大的劲啊!
这伤痕要是在二十一世纪估计可以做伤情鉴定,告黎疏家暴了。
桑榆本想找些药来擦擦伤口,但是心里满肚子怨气的她又不想为了拿药同黎疏“冰释前嫌”。
桑榆为难之际突然想起来,在奴隶膳房旁边就有一座小医馆,专门给下人看病治伤的,她或许可以去那里拿点药。
说动咱就动,行动派的桑榆径直离开七楼就往药馆方向去了。
说来也巧,桑榆和奉祁不知道该说有缘还是有缘呢?这两天碰到的频率也太高了,这都两天见两回了!
奉祁见到她,似乎没感觉到太大的意外,只不过他有些疑惑这大夏天的,桑榆为何用丝巾围住了自己的脖子处!
奉祁一脸疑惑的问道,“小榆儿,你今天有些奇怪。”
桑榆下意识捂住自己脖子上的丝巾,“哪里……奇怪了?”
奉祁学着桑榆的模样比划道,“你现在这样就很奇怪……像是在刻意隐藏什么东西,那丝巾下面是有什么东西吗?”
桑榆打马虎眼摆摆手道,“我脖子能有什么东西?”
奉祁显然不相信桑榆的这套说辞,他突然神色变的紧张,对着桑榆的身后喊了一声,“七楼主。”
就黎疏那个暴脾气,要是发现自己又违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