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正被他人挂念着的月芙蕖刚刚抵达衡山派。
月芙蕖会同意接受邀请前来衡山派,其实原因有二:其一自然是想要品尝美酒佳酿;而其二,则是希望能够查清楚桑榆腹中胎儿究竟生父何人。
自始至终,月芙蕖从未对君柔所言产生过半分怀疑——桑榆肚里的孩子必定乃那位病弱少爷留下的遗腹子无疑。
然而,就在某天,跟随君柔一同外出执行任务的护卫却突然向她禀报称,当君柔遇见桑榆之时,桑榆身旁竟然紧跟着一名衡山派的弟子。
看起来,此人与桑榆之间似乎存在某种纠缠不清的关系。
身为母亲的月芙蕖,本能地想要搞清楚自己的女儿到底经历过何事。
于是乎,这才有了此番衡山之行。
衡山派的掌门人听闻月芙蕖即将到来的消息后,赶忙提前出门相迎,并笑言道:“月宫主大驾光临鄙派品酒,实在令我这等小门小派倍感荣幸啊!”
月芙蕖则一脸淡漠地回应道:“老萧,你何必如此客套?搞得咱们好像交情很浅一样。”
闻言,衡山派掌门笑了,“月芙蕖就是月芙蕖,肆意洒脱,老朽老了……”
月芙蕖轻抬眼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后吐槽道:
“你说你自己老也就罢了,可休要把我也扯上!”
言语间,明显流露出对衡山派掌门称自己年老一事的不满情绪。
须知,月芙蕖与衡山派掌门、万剑山庄等皆属同期的江湖人士,若衡山派掌门自言衰老,则无异于暗示月芙蕖亦已年华不再。
遭此责难的衡山派掌门不禁面露委屈之色,低声嘟囔起来:“我不过是说自己年纪大些,并未提及你呀,何必如此气恼呢?”
月芙蕖却愈发焦躁难耐,毫不客气地打断他道:“少废话!我要见你们衡山派的奉祁。”
“奉祁?此人是谁?我衡山派上下并无名叫奉祁之人啊。”
面对月芙蕖的质问,衡山派掌门并非有意装傻充愣,实在是因为门派内确实查无此人。
眼见对方拒不承认,月芙蕖当即柳眉倒竖,威吓道:“好啊老萧,如今翅膀硬了,竟敢连我也隐瞒欺骗不成?”
衡山派掌门见状,连忙摆手解释,脸上满是无辜之态:“岂敢岂敢,阿芙,我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万万不敢欺瞒于你呐......”
月芙蕖耍横道,“我不管,我门中弟子就是瞧见那人是你们衡山派的了。”
衡山派掌门有理说不清,“阿芙,你不讲道理!我门中弟子大多随我姓萧,哪里来的姓奉的小伙子。”
月芙蕖见他也不像是说谎的模样,沉思片刻后,换一种说法问道,“那你门中可有刚刚回门派的弟子?”
衡山派掌门想了一下老实回答道,“有是有这么个弟子,可他不叫奉祁啊……”
闻言,月芙蕖哪里管的三七二十一,她立马追问道,“那他叫什么名字?”
衡山派掌门回答道,“萧然。”
月芙蕖当机立断地说道:“他到底在哪里?我必须立刻见到他!”
衡山派掌门人满脸疑惑不解地问道:“阿芙,你打哪知道我这个小徒弟?又为何非要见他不可呢?”
月芙蕖突然扬起手,用力地给了衡山掌门一记爆锤,险些将他打翻在地。
她怒目圆睁,语气激昂地吼道:“当然是算账了!他竟然敢欺负我的女儿,你说我见他所为何事!”
衡山掌门被打得昏头转向,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问道:“女儿?你家闺女寻回啦?哎呀……不对呀,你家姑娘怎会与我那傻徒儿有所牵连呢?”
月芙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怼了回去:“我若知晓,又岂会来问你徒弟?少说废话,你把他唤出来盘问一番,就能知道前因后果了!”
衡山掌门心中仍有一丝忌惮,战战兢兢地问道:“阿芙,你该不会不问是非曲直便对我徒儿拳脚相加吧,倘若如此……老夫可万万不敢叫他出来……”
话毕,衡山掌门竟然像个孩子般转过身去,摆出一副赌气不理人的样子。
谁料,月芙蕖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她伸手死死揪住衡山掌门的衣领,凶神恶煞地威胁道,“让你叫,你就叫,你废什么话!”
这两人幼稚的行为惹得经过的衡山派弟子忍不住瞩目。
衡山掌门连忙捂住自己脸,小声说道,“阿芙,你快松手,我的徒子徒孙们看着呢!你好歹给我一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