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将离摇了摇头,向前瞬去,在雾中和魔熊做最后的生死搏斗。
沈墨七只见眼前的雾里红光弥漫,伴随着血迹横天,朱红弥漫,畜生无尽悲吼,他已经分不清空气中是谁的血。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是傻傻地站在这里,还是提剑进去,以死相搏。
突然间,胸口一阵沉闷,心脏跳动到一个恐怖的速度,沈墨七捂住胸口蹲了下来,他用剑支撑身体,眼前天昏地暗,耳边只有「滴答滴答」的时钟回响。
“小心!”
沈墨七生死一刻,听到了洛将离的警告。他向后翻滚,魔熊的尖牙就离他的头一寸之近。不过魔熊的眼睛已经瞎了一只,流出血红的鲜血,冒着黑气,另一只眼睛为红色,陷入痴离的疯狂。
他大脑一片虚无,右手无意识地举剑,等反应过来,已经狠狠地刺进了魔熊柔软的下颚。
沈墨七不想被魔熊的血淹到窒息,他吃力拔出龙泣,向后跳开。
魔熊已经陷入最后的癫狂,它在原地挥舞着爪子,攻击着眼前能看见的一切。
此时,一片黑白的雾中,大片的红色花瓣随风飘荡,在星夜中漫天飞舞,纯洁瑕美,悲怆孤鸣。沈墨七认得这种花,他曾在一本古绘本见中,这是死者往生所见到的——「彼岸花」。
在迷乱飞舞的红色花瓣簇拥中,穿着黑衣的洛将离从雾里走了出来。他背后的衣服裂了一块,随寒风飘飘散散,发出“鼓鼓”的轰隆声。
只有经历过寒风天的人才懂,风吹鼓着兜帽和衣服,轰隆隆,轰隆隆,在漫天白雪中无休止地刺激着听觉,会是多么的痛苦。
他高高地举起挽歌,一种血红色的光,带着黑气,包围着挽歌,逐渐凝聚。直至挽歌重重劈下,把在哀嚎中癫狂的魔熊淹没,世界也随之变得寂静,无声。
“走吧。”不知何时,洛将离已经走到沈墨七的身边,为他撑着一把红纸伞。在魔熊漫天的血如大雨般下完后,洛将离才甩剑,洒血,收剑,轻言。
沈墨七下意识地捂住嘴巴,想要呕吐,直到洛将离的气息慢慢恢复正常,他才强忍不适,轻轻点头附和。
他最后看了一眼魔熊的尸体,再次感到了生死的无常和劫后余生的无奈与庆幸。
黑猫在时钟旁等着他们,它站在灵马上,如一位女王看着她的子民一般般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片刻之后,它轻轻开口:“是「幽儿希卡」派你来的吗。”它的爪子指的是沈墨七。
“她曾经承诺说十二年后我们会从这座囚笼里解放,得到自由。可她如今又身在何处?她是如此虚伪,自私。所以你们,作为她的后辈,必须代替她偿还,这就是债。”黑猫说道,眼眸里一片浑浊的痴狂。
“谁是幽儿希卡?”沈墨七趁机问道,他必须逐步解开谜题。
黑猫愣了一下,冷笑起来,它用爪子扔出一个小型的钟表,“那你们就去尝试吧,去挣扎也好,去逃避也罢,去见证最终的绝望呢,去悲叹拼搏过后的无奈,去体验命运的悲怆曲。”
沈墨七举手接住,然后转头看了看洛将离。
洛将离摇摇头,在看到钟表的一瞬间,他就知道自己没有使用的「权限」。
沈墨七抬头想说什么,黑猫已经消失在眼前。它又逃走了吗?......对方的绝望感由内而外,直面而来,像一个行将就木的将死之人。
他用手指敲了两下时钟,看了看将离。此时也别无他计,洛将离也点了点头,于是沈墨七试探性地轻轻顺时针拨动着时针,他觉得这样可以快速让宅邸的「时间」度过,让他们离开这里。
可意外的是,天上那巨大的时钟也跟着一起转动,整个天穹上下翻滚,世界也随之冻结,崩坏,变成一个点,缓缓消弭不见......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墨七缓缓睁开双眼。再次醒来,这片天花板已经不再陌生。周围有些熟悉......他这是从自己的房间醒过来了吗?沈墨七立马拿起床头的剑,穿好鞋子冲了出去。
门外,洛将离也在同一时间打开房门,他们两人对视了一眼。他们开始一起行动,着手调查宅邸的变化。可宅邸内部空荡荡,一片死寂,路上灰尘也没人打扫,蜘蛛网也沾在房门上方,略显破败。
他们二人决定分开再次搜寻一下宅邸。
沈墨七一个一个房间敲门,可没人应答。
心中莫名其妙的恐慌感再次降临,他冲到爱丽丝的房门前,疯狂地敲着房门,“是我!爱丽丝,你在吗?可以开下门吗?”
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