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怀疑他的精神状态。
“乔兄文采斐然,通古知今。”沈墨七一脸嫌弃地赞道,他笑了笑,两人的气氛显得轻松且融洽。
他在无意间已经忘记了什么身份差距,言正语雅。乔玄木身上的某种特殊气质,让他不知不觉间失去了某种枷锁。
“哼!那当然。我那蠢爹以前把我关在房间里,不读几本书还真不让我出来玩。”乔玄木骄傲道。他对亲爹的评价也令传统的沈墨七感到汗颜。
“知更鸟戏院?「知更鸟」吗,好像在哪里听过。”沈墨七踟蹰一下。
“似乎是一个玫英知名的跨国公司,旗下有很多行业,和我家也有一些深层次的合作,你知道?”乔玄木突然对这个话题来了兴趣。
沈墨七摇了摇头,“我连公司是什么都不知道。”
“以前好像翻译是康曼达和卡特尔,就类似于玖华的商会,商行,一种经济上的自由合作组织。你要是感兴趣,我这里有几本家里带过来的相关书籍。”乔玄木对这些懂得确实比沈墨七多。
“下次再说吧。”沈墨七连忙哈哈敷衍而过,那种书籍,确实不是他的心头好。
他们二人也慢慢步走到了传闻中的知更鸟戏院。灯火通明的温暖建筑映入眼帘,象牙白的墙壁上刻上了精美的壁画,优美的乐器声隐约流出。
他好奇的往门内望了望,内部的修饰更是雕梁画栋,连绵不绝的欢呼和嬉笑传出沈墨七耳中。
“乔兄,这儿......真正经吗?”
“正经,走就完事了。我们才十几岁,总角之年,怕甚么。”乔玄木在身后推着沈墨七,带着他去买了门票。
这些工作人员和小鸟奈他们一样,全身黑色布衣,黑纱遮面,基本不说话,隐藏着任何能代表身份的标签,遵循着和龙语学宫古老的契约。
如果不是陈长年和小鸟奈,恐怕沈墨七也没有了解他们的机会。
乔玄木和他们说着话,一位站在门台中的黑衣点着头,细心为他在纸上写着他的需求,想在哪个包厢里看戏,有几位客人,想吃什么甜点,喝什么饮品,光照,内饰,温度,都细细写下。
沈墨七跟在乔玄木后,看着这位黑衣,她是女性,声音偏中性,黑衣遮住了她的身材,让她看起来和其他黑衣别无二致。她身上唯一与其他人不同的地方,就是她长长睫毛的漂亮的眼睛了。
沈墨七踮起脚尖,递上一颗苹果,这是乔玄木刚才给他的,“姐姐吃吗。”沈墨七突然问道,他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冒昧。
她眼眸微动,暂时停笔,蹲下身子,双手接过,没有言语,然后起身继续记录着乔玄木滔滔不绝的话语。
最后乔玄木总算说完了,他带着沈墨七就往屋子里跑,可路上却不小心迎面撞到了另一伙人。
沈墨七第一反应是退一步,他吃痛揉了揉鼻子,先去看乔玄木有没有受伤,发现他只是疼得捂了捂额头,松了一口气。
乔玄木低头,“疼死了,谁啊!”他大声道。
“他娘的,哪个不长眼的?”显然对面也不甘示弱,语气直冲道。
沈墨七这才发现对面大概四五个人,也是玖华人,围着两三个被撞的。嗯,大家都是玖华人,自己人,应该问题不大,道个歉就好了。
“嘿,还是个玖华人,也好,骂你还省翻译了,别说哥们欺负你。说说,为什么不长眼在这里跑,你是哪个班的?”对方一位爷咄咄逼人说道。
“玖华人是吧,这么不讲礼貌?明明是你们突然从拐角出来的......算了,不跟你们争这些。总而言之,你们必须道个歉。”乔玄木也不客气,回应道。
沈墨七心中莫名有些发笑,场上现在有些滑稽,当权贵遇到权贵,剩下的就是恶人磨恶人了....虽然也不能这么说。
面对乔玄木的话语,他们笑了,其中一人抱拳向东北方向说道:“你知道我叔伯在朝廷里是什么职位吗?你知道我家几代公卿吗?你知道我老家氏族共阡陌几何,宅邸几里吗?”
沈墨七心突然跳的很快,这些人并不好惹。往好了说这些人是庙堂大家,名门望族,往白了说和古时的诸侯异姓王又有什么差别。钱,权,甚至兵马恐怕都能掌握,他们背后和鲁迪一样,不是一个人的力量,是整个姓氏的底蕴。
“燕州佩?”乔玄木看了眼他的佩,问道。
“是又如何。”
“你不妨看看我的佩?”乔玄木笑嘻嘻地拿出自己的玉佩,递到他们眼前。
他们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