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尊敬和感谢派恩家族。”刚刚还被沈墨七的剑夹着脖子的少年甩过来一个刻着狼群的胸针,他脖子上都是酒红,笑着又举了一杯酒。
沈墨七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人和人之间喝完酒后,前后态度可以差距这么大,但是他还是在迟疑后,顺水人情地拿起胸针,道了声谢谢。
终于,场上的气氛算是放松了,派恩家族的男孩们开始东扯西扯地聊天。
一群未成年的青少年坐在一起喝酒还能谈些什么事情呢?无非就是政治,战争和姑娘。南方的哪个国王去哪里游行了呀,西方的哪个教国又打起来了呀,谁家小姐又在楼上给他们展示胸部摇扇子抛媚眼了呀。
当对方递烟过来的时候沈墨七还是摇了摇头。最后派恩家的少年请他们吃了牛排,沈墨七对他们表示了感谢。
原先在沈墨七的概念里,这些黑帮小子和玖华的市井混混没什么本质区别,都是农民行商们口中的恶。似乎他们的做事风格和在乎的只有义气,或者说暴力,以及它带来的利益。
最后亚瑟背起枪,和他们告别后带着沈墨七二人走了。
亚瑟在马厩把马拉过来,让沈墨七坐在马儿中间,爱丽丝坐在前方,自己则坐在后面。他抱住他们两个,开始慢悠悠地骑行在白露城的大道上。
马背上有些局促,沈墨七从后面抱着爱丽丝,他们贴的如此之近,爱丽丝红着脸,使劲儿地闭着眼睛。
沈墨七也有些羞赧,但是没有办法,他只能尽力不去在意怀中那一团少女的金色香气,还有那软乎乎的触感。
“一群小屁孩。”亚瑟轻哼笑了一声,他粗壮的手握紧了缰绳,抱着他们向白露大教堂的方向走去。路边的人看到他们三人一马的奇异队伍,也纷纷侧目一笑。
但当他们到达白露大教堂时,才发现黑色的哀布刚刚撤下,沈墨七和爱丽丝震惊地被路人告知:塞巴斯蒂安·温德米尔大主教已经逝世一周了。
沈墨七坐在马上惴惴不安,这并不是个好兆头,他不知为何,心跳的极快,就像能预知到下雨的蚂蚁一样,嗅到了一丝诡异的暴风雨气息。
教堂前没有人来人往,只有一个年轻修女在和孩子们说笑,看到亚瑟骑着马来了,孩子们纷纷跑开了。
那是一个成熟貌美的年轻女性,亚白色头发,穿着修女长袍,但裹的并不严实。她端着书籍,眨着金玫瑰色的眼睛,没有寻常修女端庄严肃的样子。
“跑什么,我有那么可怕吗?”亚瑟不满道。
“对不起,最近来的客人都很怪,孩子们很怕。”修女真挚道歉道。
“塞巴斯蒂安呢?我也好久没见他了,他真的......”亚瑟话说一半就停了下来,其实他本就知道答案。
“他老人家已经逝世一周了,守灵仪式和葬礼也已经结束了。”修女遗憾地说。
“那你是谁。”亚瑟打量着这位修女修道袍下凹凸有致的身材,笑了笑。
“哦对了,还没自我介绍呢,我是他的侄孙女,这里的见习修女,露比·萝丝。”年轻修女站起来说道。
她声音十分优美,就算在玫英人中这种声音也算特别,有一种独特的南方腔调加上甜甜的尾音,仿佛是给小孩子讲睡前故事的母亲,温柔甜蜜。
她笑着看着亚瑟,仿佛在友善地嘲笑他的胡子拉碴,亚瑟则不在意任何目光,只是在沈墨七和爱丽丝不知所措的目光下把他们轻轻举起来,抱下马儿。
“我猜您一定四十岁了。”露比主动搭话道。
“很遗憾,小姐,你猜不透猎魔人的年龄的,老实说我虽然经验老道,但还是挺年轻的。”亚瑟随即笑了笑,他露出那经典的迷人微笑,带着一种幽默从容的特殊男性魅力。
“那你一定是东方来的咯。”露比继续猜道。
“人靠衣装马靠鞍,只要瞧一眼就知道我是从圣尤桑刹来的,我也一眼就知道你是来自南方的玫瑰国的大小姐,和萝丝家有关吧。而且我虽然来自东方,但却不是来传播太阳王的福音的。”亚瑟提了提缰绳,想转头离去。
“玫瑰国姓萝丝的人可多了,您绝对猜错了,哪有贵族大小姐来当修女的说法。”露比用手捂住笑,她的女性色彩让沈墨七和爱丽丝都看呆了。
“是么?那你为何身为主教的侄孙女,却是个见习修女。”亚瑟从兜里拿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然后再笑着看了一眼露比,骑马转身离去。
“因为.....因为......”露比一时说不出话来,她看着亚瑟远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