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狂了,说要扬名立万的人多了去了,都想在我爹这儿白吃白喝,可几十年也没见多少人成名呀。”桃山梦被他的术式吓了一跳,可前面那只拿书的猴子突然消失了,身后的那只向前一步笑着接住了那本他视若珍宝的书。
“我说可以就可以,所以说,这个没尾巴的小猴子又是谁。”花间游又绕到了沈墨七的身旁,他就真的像一只活泼的猴子一样,停不下来的骚动。
“我是来请你帮助的,北山国正在追杀我。”沈墨七简单明了的说道。
“哦?有意思。那你就是江湖上说的龙胤?昨晚真是出了好大的事儿啊,妖族人消息灵通,估计半个龙息现在都听说了...这事儿弄不好又要打仗了,总之...过来说。”花间游跳到桌子旁,招了招手。
“那你要我怎么帮你呢,先说说你的想法。”猴子笑嘻嘻地说道,就像无聊的人突然抓到了乐子。
“血债当然要血偿,龙息边境那些被屠杀的无辜村民,我那些不幸遇害的同学们,生死未知的同学们,都需要一个说法。”沈墨七声音有些颤抖。
“不要妄自菲薄,不要失去自我,不要变得懦弱。”
沈墨七脑子里突然回想起这句话,墨玲儿在死之前对这个世界最后一句话竟然是说给他听的。
他想起匕首刺进她胸膛时,她的愕然,痛苦,不甘,后悔和眼泪。
“我要去状告九天,我要去找那些龙族们,我要北山一心的头颅挂在城墙上,我要那些沾满人类鲜血的恶狼付出代价。”沈墨七咬牙切齿。
“欸...不着急。”花间游绕到了他的身后,“师傅说了,不能让愤怒占据你的心。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妖界中的孽缘多了去了。”
“国仇家恨,爱恨情仇,江湖路远,人们的恩怨错综复杂,混作一团,纠缠不清。你保持清醒,不要陷入偏执,你答应,老孙就陪你去一趟九天,如何?”
沈墨七一想到北山一心,他的胸口就像燃了一座火山般痛苦郁闷,他恨不得日日夜夜念着他的名字,啖其肉,寝其皮。
可是.....花间游也许是对的,他必须保持理智,他的首要目的不是复仇,而是把同伴们找回来。
“为什么你要帮我。”沈墨七深吸一口气,他本来就是怀着忐忑的心去碰运气,可这猴子爽快的令人意外,就像某位大师笔下的武侠一样,做事全靠心境。
“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吗?”
“需要吗?”
沈墨七半天接不上话,他只是觉得不了解一个人的目的就无法真正的信任他。虽然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猴子不过是个随性的人,他不应该拿怀疑心去质疑他的一腔热忱。但他刚刚遭受血腥且夸张的背叛,此时竟有些像惊弓之鸟了。
“想帮就帮了,废话那么多干什么。我是个自由简单的人,北山国的那些人简直是我的对立面嘛。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花间游嘿嘿一笑,伸出毛手,锤了一拳沈墨七的胸膛,把沈墨七打的连忙后退,咳嗽着懵着看着他。
“那不是理所应当的嘛。还是说你觉得一只猴会是狼的走狗,唔,这句话很幽默,提到了三只动物,我需要记一下。”他从耳朵后变出一只毛笔,就低头在笔记上写上了一些字。
“谢谢你....”沈墨七小声道。
“带我一个如何呢。”一位少年声音传来,众人回头看去,才发现是一个戴着神秘狐狸面具,披着黑色斗篷的人。他似乎不愿以真面目示人,而且声音带着妖力加持,不是本音。
沈墨七心跳了一下,他总觉得对方的气息熟悉又陌生,但在脑海里不停的思索,也找不到一个可以对应的上的人影。
“什么妖怪,吃我一剑。”花间游警惕道,他变出一柄剑,试探过去。而对方显然从容不迫,只是轻轻地后跳着步伐,就让他摸不着影。
“我不是坏人。”他说。
“你带着面具,用着假音,做人不堂堂正正的,能是个好人吗。”花间游嘶叫了一下,用嘴在剑上吹了一口气,道剑瞬间燃起火来,那火诡异至极,仿佛带着神性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而对方显然对这个火露出了一丝意外的神色,“我有难言之隐,但我真的是来帮你们的。”他说。
“九魅南狸面具....你是青丘国的人?”桃山梦惊讶地张大嘴巴,“那可是南边的一个大国,天呐,那里的人应该不会和北山一心勾搭在一起的。”
“是吗.....”花间游挠了挠脸,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