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乐意见北山一心杀掉一只自己的爱犬。
“我不会越狱的,而你们也杀不了我,我是北山一心钦点的重犯,在杀我之前,你们不需要问问他吗。”北山苏苏回身躺回茅草床上,翻身道。
守卫们面面相觑,还有人看着她被月光照亮的大腿,吞了吞口水。
不过一会儿,他们看着那满脸痛苦的狱卒,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这种事情在牢里也不少见,只是他们没想到一个狱卒敢对重犯下手,听说她之前好歹是近卫军的人。这种人往往是在北山国地狱般的军事训练中脱颖而出的天才,才能可能跟在北山一心身边负责他的保护工作。
他们窃窃私语商量过后,从地上捡起那被踢飞很远的牢门,靠在了她的牢房前。他们回头恶狠狠地看着狱卒,把他架走了。牢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空气像绳索一般,紧拉在每个人的脖子上,让他们不能呼吸。
北山苏苏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假装睡着了,而她的眼角,却在颤抖中流下了一行浅泪。
第二日的晌午,暖风吹过,阳光明媚,北山城像是吹了冬天来临之前最后一次暖风。
城中,人们少见地拥挤在热闹的道路上,其中最显眼的一群人穿着奢华的丝绸衣服,身旁还跟着黑衣的军人。他们的漂亮衣服以前是私下买来的,现在是从前方送回来的。他们是北山城的权贵们,也是北山一心的支持者。
尽管北山国是北山忠缔造的,这些权贵也无非是跟着北山忠打天下的将军们的后代。可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们要想还过上之前的好日子,不用提紧腰带,拿起剑和长矛走上几十年如一日的战场,就只能审时度势,跟好新的王。
这些贵族为什么聚在这里呢?
因为这里是北山城最大,最热闹的刑场。行刑手们正在洗手,打鼓,敲镲,震的人们血液滚烫。
人们坐在石头构成的观众席上,渴望看着下方的罪犯人头落地,发出热血沸腾的欢呼,仿佛可以为他们苦难的生活解解压,以报心中莫名的憎恨。
而这些贵族连战场都没上过,会喜欢这么血腥的场景吗?更何况下面即将处刑的人,很多他们都认识。
也许几个月之前他们还在一起喝酒,一起去残疾人聚集的老城区嫖妓,那儿可真是不错,运气好能找到刚从战场下来,年纪小,白白嫩嫩,却废了一只腿,没办法奔跑的小母狼。
再或者他们会一起讨论北山城军功贵族里谁家的妻子屁股更大,胸脯更白,讨论她们为什么能吃的这么胖,还不用上战场。那一定是因为她们天生了一副好脸,又幸运的被他们这些贵族看上。
是北山一心要求他们来的,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囚犯们一个个带着枷锁走上处刑台,他们有男有女,大多带着绝望的神情,看到北山一心坐在台上最中央的时候,脸上的愤怒都快溢出来了。
其中有一位特殊的母狼,她有着一头黑紫色的长发,在处刑之前已经洗过澡,吃过临行饭了,可她还是怒目圆睁,有万分不甘,盯着台上的一个男人。
她直勾勾盯的男人就是如今当道的北山国狼王,北山一心。
北山一心穿着黑色衣服,那很像近卫军的大衣,但是更为奢侈,豪华,用料更好,银色的花纹也流在上面,仿佛一件精致的艺术品。他不威自怒,戴着代表着王的珍贵项链,别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北山国的王。当然,就算不知道的人,也能感受到他属于大妖的磅礴妖力。
他身上还坐着一个漂亮的军妓,穿的衣服很少,漂亮的能让周围见多识广的贵族们都面红耳赤。
贵族们叽叽喳喳起来,处刑台上的这个女人是北山忠的小女儿,而她的姐姐们基本都在百年前死在北山国开疆拓土的战场上了,仅有的几个哥哥也全被北山一心带走了,对外称调动,实则早就以谋反罪处决了。
她在军中很久了,在军中也算有些威望,平时对北山一心也很有好感。尽管之前北山忠一直有意撮合她和北山一心,但北山一心始终没有同意,有人说是因为北山一心曾经喜欢过另一个人。
北山一心直视着她的目光,没有躲避。而那女子咬牙切齿,又把目光看向了北山一心身旁,正在交头接耳的贵族们。那些贵族无一例外地逃避着她的目光,仿佛在忍受什么审判一样,汗流浃背,甚至有些老人用手挡住了自己脸,不愿意被她看到。
“她很可怜,不是吗?”北山一心扭头看了看身旁的女子,却不像是在对她说话,“她信任我,却被我的一纸调令丢了兵权,落得现在这个下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