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棺入扬州?
这是抱着必死之心啊!
此事,一旦传开……
哪怕扬州林氏没罪,林若浦的名誉,也算是毁了。
要知道,逼着两朝阁老、都察院院长,以这样的方式去查案,那不就间接表明了扬州林氏在当地的嚣张、猖狂吗?
“赖阁老,万万不可啊。您还是坐镇京城,此事……”
想清楚这一点的王勉,第一时间站出来准备劝阻。
“闭嘴!”
“王勉,你身为吏部侍郎,有监察百官之责。老夫,就不相信你没收到过,扬州府官官相护的状纸?”
“你,你,还有你们……自诩读书人,句句为大明着想,但这些年,你们除了党争,还做过什么?”
一一点着在场东林党大臣的赖明成,在嘶吼完这些后,再次请旨。
拗不过的朱幼薇‘被迫’答应了此事。
至此,扬州林氏一案,彻底被推向了极端。
这种情况,是宁王及东林党大臣们,完全始料未及的。
可对于许山来讲,林坷、任风、任文等人的死谏,只是敲响了丧钟。
而赖明成的下江南,则是让这钟声源远流长!
“许卿。”
“臣在。”
“朕命你,立刻带人去查抄匪首成是非的住处,揪出昨晚截杀赖阁老的贼子。”
“遵旨!不过陛下,成是非入京以来,一直下榻的是宁王府,其麾下也是宁王的侍卫,这件事……”
都不等许山‘为难’的把话说完,今天跟吃了炮药般的赖明成,当即开口道:“许大人,宁王府就不属于大明的地界了吗?”
“宁王,就不是陛下的臣子了吗?”
这两个质问,算是当即给了朱无视一巴掌。
“明白了。”
“宁王,又得罪了。”
“你……”
气急败坏的宁王,刚准备转身,赖明成开口道:“为了以防泄密,让贼子们跑掉了,宁王还是避嫌的留在宫内。”
“陛下和老臣,相信宁王的说辞,但前提是,你得让人信服。”
当赖明成说完这些后,整张脸因为嗔怒而扭曲的朱无视,咬牙切齿道:“好。”
而往后退的许山,意味深长的指了指御书房的大门。
在这一刹那……
御书房内的众大臣,瞬间想起了进宫后,双方临别时的那番话。
“宁王说的对,这一局还没结束。”
“听闻宁王府又换了新门?”
“结实吗?”
“我有个小兄弟叫张狗蛋,上次没踹爽,今天还想踹一次。”
赤果果的挑衅啊!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他筹划的?
如果真是如此,他太可怕了。
细思极恐下,宁王及东林党众大臣,在震怒之余,都感到不可思议。
不对,他人都不在京城,怎么可能做到多方协同的?
神机枢,袁天罡?
一定是他!
而许山,应该是提前得到了什么消息。
可恶!
不管此局,出自于谁手。都让宁王及东林党,感到恶寒的同时,憋了一肚子的火。
现在的局势,对于他们来讲,越发不利了。
……
“许大人!”
刚出宫门的许山,便听到了有人呼喊声。
扭头望去,一名中年男子在几名身着武服的江湖客陪同下,大步流星的朝着他走来。
看到他的出现,无论是守在这里的王启年等人,还是据守宫门的禁军,都显得很是警惕。
当他们急匆匆凑上来时,许山伸手示意众人无需惊慌。
“你是?”
“在下,青城派掌门余沧海。”
“嗯?余掌门,何事赐教啊?”
“赐教谈不上!久闻许大人,威名在外、对属下管教有方。”
“那许大人可知,你不在京城的这些天内,其麾下千户李元芳,利用职务之便,以莫须有的罪名,不仅查抄了飞鱼帮的驻地,更是当众抓走了帮主宁河。”
“就此事件而言,引得众江湖门派天怒人怨。”
“还有这事啊?”一脸诧异的许山,望向了王启年。
后者诧异了摇了摇头。倒是一旁的值班禁军,连忙上前把当天所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