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根据韩安白浅薄的认知,大概皇帝原意只是想让互为政敌的丞相跟大司马府联姻相互扯后腿罢了。
&esp;&esp;毕竟大司马可是最高军政长官,管理全国军事事务,手握军权的一把手。
&esp;&esp;皇帝哪里能看他顺眼呢?
&esp;&esp;但大司马的儿子,裴中郎将出了名的杀人如麻,韩丞相舍不得让他另一个宝贝女儿踏入这个狼窝。
&esp;&esp;于是,便有了一下这副场景。
&esp;&esp; 是只好鸡
&esp;&esp;不过,韩安白纳闷的是,皇帝老儿就不怕这两家反倒合起伙来反了他吗?
&esp;&esp;吃完水果,韩安白抹抹嘴,看着那战战兢兢的下人,问道,“我那娇弱的夫君究竟在做什么?”
&esp;&esp;“不,不知……”
&esp;&esp;“不知道?那我可得自已好好看看了,带路!”
&esp;&esp;……
&esp;&esp;大司马府,书房内。
&esp;&esp;一个身姿挺拔、身着玄衣、带着面具的男子正在练字。
&esp;&esp;这张面具遮住了整张脸,面具青到泛黑,往外呲着两獠牙。一眼看过去就像是阎王降临,吓得人心肝颤。
&esp;&esp;而他不远处坐了一个年轻女子,女子眼睛圆溜溜,像是那无辜的小鹿,身着嫩黄色衣裙,显得十分娇俏可爱。
&esp;&esp;“裴哥哥。父皇真的太过分了,我都求了他好多次了,他都不肯下旨,人家想嫁给你嘛。”
&esp;&esp;“公主说笑了,裴某只是一介武夫,哪里配得上公主金枝玉叶。”裴玄黓声音低沉,即使带着厚厚的面具,也难掩那好音色。
&esp;&esp;安宁公主萧清懿,当今皇上唯一的女儿,平时最为宠爱。养成了刁蛮任性的脾气。
&esp;&esp;这时,一个小厮急急忙忙走了进来,禀告道:“少爷,少夫人她……”
&esp;&esp;安宁公主立马拦住了小厮接下来的话,面带恶意地笑道:“她怎么?是不是正跟那只鸡拜堂呢?”
&esp;&esp;“不是!她根本没拜堂……”小厮飞快的把事情叙述了一遍。
&esp;&esp;裴玄黓手一顿,一大滴墨氤氲了纸张,好好一幅字就这么废了。
&esp;&esp;他把笔漫不经心地放回原位,面具下的唇冷冷勾起,轻笑一声,道:“很好,很有胆识。”
&esp;&esp;安宁公主听言,扭曲了面容,怒道:“她算什么东西,敢在裴中郎将府作威作福,这里哪轮得到她撒野?不过是个没娘的野丫头罢了。”
&esp;&esp;她瞄了一眼裴玄黓,想着他面具下那英俊的面容红了红脸,故作娇羞道:“我早晚让父皇给我们指婚,裴哥哥,你把她休了,让这个女人当个没人要的下堂妇!”
&esp;&esp;裴玄黓对安宁公主这句话恍若未闻。
&esp;&esp;他十岁跟着父亲从军,在军营呆了十年,这还是 情敌出现
&esp;&esp;韩安白走进书房,就看到一个小姑娘腻腻歪歪正跟一个带着面具的人撒娇。
&esp;&esp;两人坐的不远不近,像是十分熟稔的模样。
&esp;&esp;韩安白把鸡毛竖着往头上一插,滴滴滴……
&esp;&esp;雷达接收到信号,她一瞬间就明白了,这是敌方。
&esp;&esp;还是情敌那种。
&esp;&esp;这个男人,把她这个新娘子扔在门口,跟其他小姑娘聊得倒是火热。
&esp;&esp;既然不给她留脸,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esp;&esp;韩安白抬手,似是十分在意容貌般,理了理额头晃悠的流苏,嗓子一压,娇羞道:“相公~奴家好想你~相公~”
&esp;&esp;韩安白一边说,一边往前跑,跑的时候还拎了拎裙摆,怕是被踩到一般,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esp;&esp;裴玄黓被这几声九曲十八弯的‘相公’激得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面具下的眉头也狠狠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