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韩安白目光沉沉。
&esp;&esp;她看着对着静枫撒气的管事的,“看来我今天说的话都是白说了,管事的,你就这么对你们店里的这些头牌吗?你不怕他们被你欺负久了,会离开这儿?你不把他们当人,小心他们也不把你当人。”
&esp;&esp;韩安白说完这话就听到掌柜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他哈哈大笑,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东西似的。
&esp;&esp;“裴夫人,你这话说的真有意思。我听了只想乐,我们这些人呢,都是你土里爬出来的狗腿子,命贱不值钱。哪赶得上你这种千金大小姐,就算是称个亲,也是皇上指婚的门当户对。爹爹文官一把手,丈夫武将一把手。我们这种人吃了上顿没下顿赚的钱,说是卖艺不卖身,但也就是陪笑的活计。没有了张三还有李四,没有了李四还有王二麻子。没有哪个人是不可代替的。他下台了一堆等着上来的呢。他要是再消失这么10天半个月呀,以前找他的那些老主顾,恐怕早就被隔壁的花花,亮亮,翠翠,娇娇给拐跑了,哪里还记得他这么个人。你也别觉得我说话难听,像你们这种富贵,人家哪儿懂得我们这种下九流人的不容易呀。再说了,他走他能走去哪儿……说句不好听的,他的卖身契还在我这里呢,您觉得他不给我把钱赚够了,我能放他离开吗?”
&esp;&esp;韩安白嗤笑了一声,“哦,那我这个富贵人家的千金大小姐倒是想听听你这个泥土里爬出来的狗腿子,所谓的把钱赚够了,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数目。我倒是想瞧瞧,到底穷成什么鬼样子。”
&esp;&esp;管事的看了韩安白一眼。听着韩安白夹枪带棒的话,也懒得跟他装模作样了。
&esp;&esp;“你也知道,静枫是我们这里数一数二的。虽然没了,他很快就会有新人,但是他既然在这儿就得把当初买他的钱给我赚回儿本。”
&esp;&esp; 关门打狗
&esp;&esp;说着说着这个管事的,停下看了韩安白一眼。
&esp;&esp;韩安白抬抬手示意他继续说。
&esp;&esp;管事的话音一转。
&esp;&esp;“裴夫人,说句不好听的,您掺和这些事儿对您也没什么好处,您何必操这个闲心呢。我当然知道要好好对我的摇钱树,但是摇钱树都快枯了,我肯定得想想办法让他支楞起来。不然买这棵树苗,当初花的钱我就贴进去了。”
&esp;&esp;“你让你的摇钱树重新质量起来的办法就是挖他的根,刨他的土?像你这种做派,你的摇钱树恐怕会死得更快吧?”
&esp;&esp;掌柜的听到这话就笑了,“您高高在上的,不懂我们这些人。他现在躺着好不了,无非就是手里还有钱。等他连顿饭都吃不上的时候啊,他别说咳嗽了,他就算是半条腿都踏进阎王殿了,他另一条腿也得支楞着站起来就给人喊两嗓子。”
&esp;&esp;韩安白听到这话无语了一瞬。
&esp;&esp;这人的歪理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esp;&esp;“你的树苗钱早就赚回来了,又何必赶尽杀绝,拿开水烫根呢?”
&esp;&esp;“瞧你这话说的,既然是我买回来的东西,我买回来的物件,我怎么对待他,那是我的事情,还是那句话您回您的地盘去玩儿,我们谁也惹不过您。如果不是您整这一出,我们也不会被迫多交另一份钱……”
&esp;&esp;韩安白听到这儿挑了挑眉,怪不得这人对自已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esp;&esp;原来是皇帝老头那事迁怒到自已了。
&esp;&esp;韩安白笑了笑。
&esp;&esp;她老神在在地坐下重新喝茶。
&esp;&esp;“没办法,这一个行当赚的确实多。再说了,你也知道我这边要办什么相声啊,说书啊,什么舞台剧啊,歌舞剧呀,等等等等乱七八糟的,你想想,哎呀,太多了太多了。不光我们要自已开个庄园,我们还得去其他的酒楼饭馆哪儿的全都安排上。随便去个地方就有我们的人。赚这么多总得往上交点,不然我们这心里也过意不去。您说是吧?”
&esp;&esp;管事的听着韩安白这凡尔赛的话,气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esp;&esp;自打韩安白在其他酒楼饭馆弄了那些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