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
“自己没轻没重的,现在怪起我来了。”
“哎呀,我母亲让你看管我的起居作息,这难道不是你的分内之事?”
“你这么大活人,有胳膊有腿的,我还能把你困住不成?”
张皓突然地握住洛雨霜的手。笑嘻嘻地道:“这样就好多了。”
一时间洛雨霜蹲在校园里,掩着嘴,又哭又笑。
天空破晓,日出东方。
沐浴在晨曦中的元军大营,一片残垣断壁,中间偶有几个重伤难以撤退的元军伤兵发出痛苦的呻吟。
经过此处的高邮士兵熟视无睹,他们除了找寻自己受伤的同伴,收拢有用的军事物资,最后才会考虑处理这些伤兵。
这些伤兵能不能扛到那个时候,甚至怎么个“救治法”那只能听天由命了!
张士诚走在这元军大营,虽然一夜没睡,但是容光焕发,昨日的一役,绝处逢生,只能说人生的大喜大悲来的太快,实在是太刺激了。
昨天高邮军队也是损失惨重,两万多人的队伍打的只剩下八千可用之兵,张士诚只留下一千人打扫战场,运送伤员,管理战俘。其他的委派给张士德、潘元绍、张天琪三人,让他们继续追击元军。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张士诚不知道教员的这首诗,做起来却一点都不含糊,如今元军已经士气尽丧,不在此时扩大战果,更待何时。
在追击中,根据传令兵不时传回来的消息,把张士诚和吕珍惊的瞠目结舌。
话说这几十万的元军,跑起来是何其壮观,个个都生怕自己跑的慢了被身后高邮军的冷箭射到。
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全都疯了似的逃跑,一路的武器、铠甲散落。
各个将军报回来的消息都是赶紧派兵来收拢这些装备,对于兵器短缺的大周,这些将军见了这些武器的眼神之热烈,堪比青楼里的嫖客看到了衣衫尽褪的姑娘。
张士德那边的消息更加离谱,两千人的部队,现在已经押了将近八千多人的战俘,并且伤敌毙敌不算。
这时候张士德还在报告是否能派些人帮他看押战俘,好让他有兵力继续追击,这时候元军俨然成了待宰的肥羊,而且这些肥羊目前都还是无主的,抢到就是赚到!
前方传来的不止有好消息,也有不好的消息。郭子兴、徐寿辉等义军势力在这时候已经知道了元军溃败的消息,纷纷伸了一只脚。
这锅里面的肉太香了,谁都想吃上一口,大家都知道张士诚这小身板,一个人肯定吃不完。
依现在张士诚的实力,就是想拦着别人也拦不住。所以这些恶客不打招呼地纷纷拿碗拿筷,上桌就吃,完全不管把肉炖好了的张士诚的感受。
当初高邮城四面楚歌,这群孙子躲的远远的,生怕被元军盯上。
什么唇亡齿寒,什么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全都是贪生怕死的东西。现在一见有好处了。又是这个德行,想到这张士诚心里一阵腻歪。
昨日的战况之惨烈,在江南多年未见。
一起参加“十八扁担起义”的赵俊雄不幸战死,跟着一起起事的老兄弟又少了一位。
虽说他们这些人生死看的极淡,但是想到和老兄弟相处的种种,张士诚心里不禁有些黯然。
张士诚对吕珍说道:“昨天赵俊雄将军不幸战殁,不知他可有子嗣,以后论功行赏,等长大了可让其承受其父的官职,哎…当初咱们十八扁担起义的老兄弟,又少了一位!”
吕珍想起那个粗犷的汉子和豪爽的笑声,心中也是黯然,说道:“好像俊雄在老家有两个儿子,改日就让人寻访一下。”
略过这些伤感的话题不提,吕珍说起元军的一些重要消息:“从抓到的俘虏的问话,元军的元帅确实已经变成了泰不花,这几日泰不花和雪雪为了强化权力,抢夺功绩,大肆排挤脱脱系的将领,一大部分脱脱系的战将被闲置起来。”
张士诚好笑道:“”前边那些攻城部队损失惨重,在这时候把那些战将闲置,明显就是把他们排除在后面的攻城计划之外,老吕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说咱们这次夜袭成功也有不少元军将士消极作战的原因。”
这次夜袭天时、地利、人和,还有那把大火,都是缺一不可,吕珍说道:“天佑主公,说明咱们高邮的运气来了!”
张士诚颇有感触的说道:“是呀,这次夜袭成功确是上天眷顾。”
吕珍继续说道:“泰不花和雪雪这两天整顿完军中派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