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一。
宜:结婚、会亲友、出行、打扫、祈福、栽种。诸事皆宜,最宜伸手要钱。
忌:无。
早上天刚蒙蒙亮,当洛雨霜带着翠儿和萍儿走进张皓的房间,准备服侍张皓起床的时候。却见张皓已经精神抖擞,穿戴整齐地站在窗前。
这种行为高情商说张二公子事业心真强,低情商那就是说这货想钱想的睡不着觉了。
张皓看到洛雨霜。急急地说道:“雨霜,快点,把我的头发收拾一下,我要去堵老张和母亲!”张士诚这两天相当繁忙,一般不太容易见到。
洛雨霜也知道张皓昨日想到的赚钱大计,这时候贤内助的素质就表现出来,二话不说,帮张皓梳头、擦脸,不一会功夫,一个帅气、俊朗的小生就横空出世了。
张皓对着铜镜看了又看,又“哦哦”“啊啊”地试了试嗓子,才一路小跑,去往中堂了。其实这个安济彩票张皓心里面也没底,如果张士城只当小儿胡闹,没有相应的支持,那他就干的“事倍功半”。
在这个讨钱的好时节,张皓收拾整齐就踏上了艰辛的讨钱和融资之路,再一不再二,相比于昨天,张皓怀揣着“安济彩票策划书”,提前了一个时辰出门,终于让张皓“堵”到了正在用餐的张士诚和刘夫人。
张皓“甜甜”地叫道:“父亲,母亲。”
刘夫人稀罕道:“这个时候皓儿不都在呼呼大睡,现在过来作甚?”
张士诚自围城之后,对张皓关注颇多,知道他这段时间颇为勤奋,但是张士诚自然不会承认他暗暗关注张皓,听到刘夫人所言,笑笑没有说话。
刘夫人作为张士诚夫人,临近过年同样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是以这些天张皓的勤奋,刘夫人还没有得到风声。
张皓不满道:“谅母亲不知,这段时间我天天闻鸡起舞,日夜打磨武艺,再过段时间,父亲想在我手上走上三招,我只能算‘有些人’侥幸!”
张士诚笑而不语,淡淡道:“如果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想试试老虎的斤两,我倒是可以给他这个机会!”
这下刘夫人更加新奇了,今天是什么个情况,连张士诚都接下了张皓的挑衅,跟着他开始胡闹了。
刘夫人制止了张皓眼神的继续挑衅,说道:“皓儿,今天这么早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张皓才想起来今天是一个“乞丐”的身份出现在他们面前,刚才的挑衅是不是有点不符合自己的形象,没办法,看到老张总是上头,老觉得有点针尖对麦芒的意思。
张皓忙道:“孩儿是为父母分忧而来?”
刘夫人怀疑张皓起的早了在说梦话,将近十六年的漫长岁月里,张皓除了打打闹闹,搞搞破坏,要钱,还第一次听说要为“分忧”而来。
母亲怀疑的目光让张皓有点受伤,张皓说道:“昨天我来找母亲的时候,才知道母亲去慰问安济院的老人和孤儿去了,想想高邮围城三月,普通人家尚且难以维系,那些可怜人肯定更加艰难!”
刘夫人想到了昨天看到的惨状,这些人吃的东西,个个瘦骨嶙峋,眼睛不由地湿润起来,说道:“世道艰难,这些人来到世上就是受苦来的,阿弥陀佛!”
作为虔诚的佛教信徒,刘夫人最后宣了口佛号,不再说话。
张皓看向张士诚,想看看这个高邮之主有什么办法。
张士诚也是一脸无奈道:“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多给些米粮,暂时不至于他们饿死,其他只能容后再说了。现在高邮处处用钱,军队士兵的伤亡抚恤都占了好大一块,元军的缴获大部分也用在了这块。”
要不说是父子,想到了钱,张士诚和张皓的表情如出一辙,继续诉苦道:“还是平时官员、军队的正常开支,城防的修护加固,哎......”
张皓继续问道:“可否向那些大户,比如王家募捐一些,非常时期,能力越强,还需要多做贡献才是。”
说起了这些关于钱的话题,张士诚仿佛有诉不完的苦,说道:“那些大户的钱怎么能说要就要,王家本来已经在朝堂几个重要的位置占据高位,如果让其捐献钱米,势必要以官位相妥协,到时候尾大不掉,如之奈何?”
张皓恨恨地道:“果然王家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
自从看到王秀仗势欺人的德行和吴莺儿当时蹲在长街无助痛哭的情景,张皓恨屋及乌,连整个王家都讨厌上了。
张士诚摆了摆手,说道:“不能以偏概全,王家当初能在那种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