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就叫得!”
当初张士诚还是一介贩卖私盐的走卒,而刘夫人却是一个丰衣鼎食之家的小姐,阴差阳错认识了张士诚,也许是缘分到了,那时候还叫玥儿的刘夫人对张士诚情根深种,非张士诚不嫁,甚至面对着父母以绝食相威胁。
刘夫人最后如愿嫁给了张士诚这个穷小子,当时这桩婚事引起了十里八村的轰动,刘夫人在当时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以美貌而着称的少女,前来提亲的少年俊彦把刘家的门槛都踏坏了,没想到最后这个大白菜让张士诚这头猪给拱了。刘家嫁女,那是八抬大轿,十里红妆,乡人只叹这张家祖坟何止冒了青烟,简直就是在喷火。
谁能想到二十年后,当时还是穷小子的张士诚如今成了名震天下的高邮之主,而当时被人说成傻子的刘夫人在今日看来就成了慧眼识珠,选中了一个翻百倍的大牛股。
一直以来,张士诚对刘夫人都是敬爱有加,呵护备至。而刘夫人也对张士诚夫唱妇随,言听计从,一般都会让张士诚难堪,说的是“一般”,“二般”就不一定了,比如说今天。
刘夫人直接指着张士诚的鼻子道:“你说是什么意思?旭儿开府就开府,你给皓儿做这个集贤院院长是什么意思?”
张士诚尴尬道:“我看那厮所选用的高家之女高若男出类拔萃,想着那厮有这方面的天赋,想想都是自己的孩子,有天赋不发挥出来是不是太浪费了,所以集贤院院长非他莫属!”
刘夫人气道:“编,再接着编!”
想着这些年养育这两个孩子的不易,刘夫人有些抽泣道:“这两个孩子都是我身上掉下来亲生骨肉,旭儿作为世子,需要承担他的责任,旭儿他开府我没有意见。皓儿你这是什么意思?选在这个时候让他当什么劳什子的集贤院院长,不是把皓儿架在火上烤吗?难道你真想看着他们亲兄弟俩反目成仇吗?”
张士诚看着抽泣的刘夫人,忙安慰道:“玥儿呀,没有这么严重!夫人你想想旭儿的性格如何?”
刘夫人被转移了话题,果然停止了抽泣,说道:“旭儿温文尔雅,待人温和,这脾性在朝臣中也是有口皆碑的。”
张士诚说道:“那就是了,旭儿这个性格做个守成之君没有问题,但是现在是什么时候,天下大乱,群雄并起,你看周边的‘香军’刘福通、郭子兴,还有方国珍、徐寿辉,即使是新败于我们的元朝官府,也都非易与之辈,强敌环伺,但是旭儿这个性格,好的说就是温文尔雅,不好的说呢就显得有些懦弱,你觉得旭儿即位后,面对着这些强敌胜算几何?到时候张家一旦落败,后果如何?”
刘夫人没有想到此层,但犹自说道:“那让旭儿多锻炼便是,为何还让皓儿出来当旭儿的对头?”
张士诚叹了口气,说道:“张皓那狗东西正相反,凡事敢作敢为,桀骜不驯,用李先生的话说,如果皓哥儿能收敛下性格,那就有了枭雄之姿!”
刘夫人看他们父子吵吵闹闹,没想到对张皓的评价这么高。
张士诚继续说道:“现在那狗东西你也看到了,从坠马苏醒以后,高邮献策那就不说了,这个安彩局,短短的十天时间,那厮半文钱没有,生生地把那安彩局给弄了出来,这个本事,就算是我,自问也没有办法做到!”
刘夫人惶恐不安道:“夫君难道你想让皓儿取旭儿而代之?”刘夫人向来知道旭儿的秉性,如果失去了世子之位,地不地位的姑且不说,那么爱面子的张旭自寻短见都有可能。
张士诚忙安慰道:“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会呢?你可是不知道那狗东西在听到自己当了集贤院院长是个什么反应,竟然当庭举手反对,这一方面说明那厮无心权力,另外也说明他无心和旭儿打擂台。”
刘夫人现在脑子有点混乱,说道:“皓儿无心权力,夫君为何还如此......?”
张士诚道:“还是那句话,现在的时局不允许那厮当个富贵闲人,所以我只能赶鸭子上架,而且只有他在旁边鞭策,旭儿才能快速地成长,成为一名合格的世子!我这样的良苦用心夫人该明白了吧?”
刘夫人点了点头,羞愧道:“今天实在错怪夫君了!”
张士诚抚起短髯,微笑道:“无妨无妨,夫人也是为孩子着想,关心则乱嘛!”
刘夫人长舒了一口气道:“现在你的周朝初立,百废待兴,外围又是强敌环伺,正是父子齐上阵的时候,你们父子三人还是要团结一心,所谓父子齐心,其利断金。不要让这大好局面付诸东流啊!”
张士诚笑道:“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