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个见过无数男人的女子看一眼就动真情,那个男子的魅力要有多大才行。在这种场合,逢场作戏,认真那你就输了。如果你给的钱足够多,非要把一个全新的公共汽车买回家开一下也不是不行。
宾客分主次坐定,上首坐着张皓和刘伯温,次首坐着吕小九和刘全,刘全本说不适合坐在此处,但是张皓看出他和刘伯温绝非单纯的主仆关系,是以强行把他留了下来。
而另外一边吕小九臊眉耷眼地坐在那里,一个劲地说着误会之类的话,就差背个荆条“负荆请罪”了。
这就是吕小九了,有错认的相当彻底,如果张皓有他的觉悟,那要少挨多少顿打。
张皓再仔细打量起刘伯温,表面上看只能说很普通的文士,其貌不扬,眉宇间还能看到中年郁郁不得志的郁气。如果没有先知先觉,任谁也不知道这是一块价值连城的璞玉。
张皓搓了搓手,试探地问道:“前边听先生说自己闲云野鹤,像先生这样的大才,何以郁郁不得志呢?”
刘伯温状若无意地自我介绍道:“我本是元朝微末小官,因和上官政见不合,被罢官在家,实是对官府倾碾,贪腐严重厌恶不比,是以借着这个由头回老家去了。”
仿佛想突出自己的价值,刘伯温继续道:“前段时间,官府征辟老夫入职,但是对在浙江一带作恶多端的方国珍实行怀柔之策,是以老夫怒而拒其征辟!”
浙江是刘伯温的老家,故土情深,是以对方国珍有很大的怨念。
张皓尴尬解释道:“虽然我父亲举起反元义旗,但是在约束官兵方面还是很严格的,虽然小生不敢保证对百姓秋毫不犯,至少从今天百姓对我父亲的认可来说,这方面确实做得不错。”
为了增加刘伯温对张士诚的好感,张皓只能捏着鼻子说起张士诚的好话。
刘伯温笑道:“公子勿要多疑,如果我对诚王殿下有些许怨奎,今天也不会赴公子之约了!”
张皓笑道:“那是那是,不知先生从何处得知我高邮之安彩大会?”
刘伯温道:“前段时间在杭州会友,听闻高邮此处的安彩大会,颇为新颖,是以赶来一探一二。”
张皓忙道:“这安彩大会能得先生的关注,张皓与有荣焉,先生也看到了,南方群雄并起,元朝残暴统治下,民不聊生,不知先生对时局有何看法?”
张皓虚心请教,刘伯温却觉得正题来了,这应该算是第一道面试题了。认真说道:“江南一带,一直是元朝政府的税银重地,这次诚王殿下占据高邮盐税重地,打在了大都的痛处,所以引来了脱脱的百万元军。如今这元军百万葬送在高邮城下,势必再难以南顾,江南群雄并起,将来得南方者,必得天下!”
张皓是了解一些史料,所以才有此判断,而刘伯温只是根据邸报和时局,就把这局势分析的七七八八了。
张皓继续问道:“那先生观南方当世豪杰,谁可问鼎天下?”
刘伯温捋须道:“蕲州徐寿辉,以白莲教众起事,手下四大金刚都很有能力,在百姓中颇有声望,可谓目前南方最大势力,也是南方目前最有力的竞争者。但是徐寿辉以白莲教为根基,白莲内部势力矛盾重重,后期定会成为其一大变数!”
“濠州郭子兴,一样是白莲教众起事,以香军自居,实力尚不如徐寿辉,不足为惧。浙东方国珍,福建陈友定,只能称得上一方豪杰,不足为虑。”
张皓忙问道:“先生观我父亲此人如何?”
刘伯温看了张皓一眼,如实说道:“纵观诚王殿下的生平,自盐枭起事,屡次招降,却又降而复叛,是为不义。在众义军中,率先称王,引来脱脱的围攻,若不是元朝内部不济,其义旗早已被脱脱彻底拔除,绝难东山再起,是为不智。”
最后刘伯温得出结论,说道:“是以老夫觉得诚王殿下即使占据江南富庶之地,恐怕将来也难有作为。”
张皓听得佩服地五体投地,这不就是张士诚将来的发展写照,说道:“对对对,刘先生所言极是。张老匹夫确实能力有限的紧.....”
想了想现在的立场,张皓还是挽救了一下道:“幸亏知错能改,还能抢救一下!”
刘伯温诧异地看了一眼,心道:“我这准备先抑后扬呢,你这态度我到底还扬不扬了?”
刘伯温沉吟半响,继续道:“但是诚王殿下所到之处,爱民如子,能轻徭役,薄赋税,与民生息。可见其仁也。手下猛将如云,在抵抗脱脱三个月围攻而不倒,上阵身先士卒,可见其勇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