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高若琳愁肠百结的少女情怀,高林语放下了手中的笔,拍了拍手道:“前两日主公召见为父,问起当时的情况和为父的态度,为父却一问三不知?”
高林语郁闷地端起茶杯就喝,没想到茶杯还是空的,不由地更是郁闷地将茶杯往桌子上一放,王夫人连忙上去为高林语续上茶水。解释道:“刚刚说些私密话,就让丫头们都出去了,都怪妾身,忘了把老爷的茶给续上!”
高若男看向王夫人,说道:“夫人跟随父亲那么多年,任劳任怨,也该给夫人一个名分了。”
高林语不满地看了高若男一眼,高若男脸上含笑,没有丝毫畏惧,平静地看着高林语。
作为高林语的女儿没有资格置喙父亲的终身大事,而作为张三丰的关门弟子就算是说起张士诚,张士诚也只能捏着鼻子应下了。
王夫人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充满希冀地看着高林语。
高林语嘟囔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插嘴,这件事情容后再议!”
王夫人的眼睛慢慢地黯淡了下去,低着头在高林语的旁边坐下。
高林语略过这个话题,不满道:“那天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到这个时候了连为父都要瞒着吗?”
高若男笑道:“其实我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张皓带着他的侍卫统领要拦路劫色,结果路上遇到了真刺客,小九为救妹妹悍然以身挡剑,而后我出手将那群刺客的首领制住,没想到却引来了更大的大鱼。”
高若男说的轻松,但是高林语听得眉头不断皱紧,还是不该托大,在明知道有危险的时候让若男和若琳去犯险。
高若男继续道:“那群刺客的真正头领武功可能不在我之下,他们的江湖身份非常可疑。所以我也没有轻举妄动,二公子提出了折中的方法,大家都同意了。最后二公子遭遇了一记冷箭,被那首领救下,我估摸着二公子欠了这么大的人情,应该不好意思再拿捏那群刺客,所以回来也就没提!”
高若男直觉这群人就是白莲教的人,张皓的侍卫统领李成和那群刺客又看上去关系匪浅,而张士诚和白莲教的“香军”是敌非友。这让高若男也有些看不透,所以只能暂且搁置。此时也没有对高林语提及这些事情。
但是高若男还是高估了张皓的道德底线,张皓非但拿捏了那群刺客,甚至连他的救命恩人都想拿捏。
高林语有些遗憾道:“只是可惜了这次机会,如果能抓住二房的把柄,一劳永逸地将这群渣滓拿下!又让他们多苟延残喘一段时间。”
高林语恨恨地将拳头在桌子上砸了一下。到底是书生,砸完之后又悄悄地将手缩回袖子里面揉了揉。
高若男看了一眼高林语缩回袖子里面的手,笑道:“父亲,可能没有看透,现在我们宗房的安彩局如日中天,还有妹妹马上就要和吕大将军的独子订婚,二公子将高家宗房隐为股肱,您也已经是当朝的礼部侍郎。”
高林语一辈子精于算计,但是却没有发现短短两个月的时间,自己的力量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还从来没有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高若男继续道:“”所谓‘一力降百会’。父亲何须再用那些阴谋手段,只需用堂堂正正的阳谋,拿出以前收集的二房的为非作歹证据,向二房开战,让那些首鼠两端的墙头草知道宗房的力量。二房的势力自然就烟消云散,所谓杀人诛心,不外如是。”
高林语继续担心道:“那些证据如果二房不承认怎么办?”
高若男说道:“二房这些年干的那些事,怎么可能干净的了,而且我们拿出的证据,何须二房来承认?父亲的眼光需要放开来,看看外面的世界,二房不该再是父亲的对手,父亲以后所面对的对手该在朝堂之上,而且更加狡猾和毒辣。”
高林语无语地看着高若男,心道:“这张三丰把老子的女儿教成了什么怪胎,都开始教育其父亲来了,不过细品一下,还真是他娘的有道理。”
王夫人听到高林语和高若男父女的对话,低着头,不停地盘着手中的佛珠,眼中晦涩难明。
高林语被女儿教育,在心中暗暗地爆着粗口,但是表面上还赞扬道:“女儿言之有理,那就听女儿的,早早地把这块毒瘤割掉,咱们也能腾出手来对付王家。”
高若男无语地看着高林语,父亲的愿望就是干掉二房,然后能和王家打个平手,就心满意足了。
没办法,世界变化太快了,高林语还需要一段时间的适应。
第二天,高家宗房突然宣布召开宗族大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