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诚为了彰显对于文教的重视,特意将集贤院放在了高邮最繁华的平治大街,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集贤院和安彩局一个在路的最东头,一个在路的最西头。一个在给张士诚疯狂输血,一个在疯狂地吸张士诚的血。
刘伯温今天胡子修的整整齐齐,穿着笔挺的朝服,略微有些苍白的头发被一个玉簪固定着,但是整个人神采奕奕,如果那个时候有人说刘霏儿看上刘伯温是有点眼瞎,如今再看此时的刘伯温,那“天作之合”实至名归。
张皓印象当中的开府应该是一堆领导拿着铁锹在填一块石头,然后胸口别着大红花的领导致辞,最后领导宣布仪式结束。总的来说就是感觉整个仪式都是和领导有关,到了最后搞完了都不知道在干嘛。
本来只是一个衙司的开业大典,够不着请来张士诚这个大老板,但是张士诚现在手下极缺人才,为了彰显对人才的重视,张士诚就搞了这次规模宏大的开衙大典,让来投靠的文人武将有受到足够重视、宾至如归之感。
张皓昨日一夜宿醉,整个人被掏空的感觉,顶着两个黑眼圈来到刘伯温面前。刘伯温大惊失色,问道:“公子的身体是否有恙,可要不要紧?”
张皓摆了摆手道:“都是革命工作,别提了!”说完带着一身酒气向往殿内走去。
刘伯温哭笑不得,这时候黄敬夫走过来对刘伯温说道:“知院大人,文武百官已经到齐,就等主公到来就可以开始了!”
最重要的人一般都要在最后出场,如果来早了就显得比较掉价。张士诚从张皓的一句闲言中得到启示,自此以后每一次重要活动都是掐着点最后一个出场。
没想到刘伯温看到张士诚的时候,又是一个大惊失色,张士诚脸色憔悴,顶着一对熊猫眼走了过来,刘伯温忙拱手问道:“主公的身体是否有恙,可要不要紧?”
张士诚摆了摆手道:“都是革命工作,别提了!”原来都是龙行虎步的张士诚今天显得有点萎靡,拖着略显疲惫的步伐走了进去。
张士诚当然不是宿醉,主要还是银子惹的祸,自从那天拍板确定了攻打常熟和平仓,之后的每个夜里张士诚都陷入到失眠当中,他可是太知道粮饷不继的后果了,一旦稍有不慎,就会让目前的大好局面功亏一篑。
刘伯温摇了摇头,这一对父子,连说出来的话都都一模一样,连忙跟着走了进去。
吉时已到,笙箫齐动,在礼仪官的指引下,张士诚带领文武百官参拜孔圣人,只见上位是一座儒雅的老者神像,眼神慈悲地看着芸芸众生。张皓跟着文武百官叩拜,心里却撇了撇嘴。孔圣人何许人也,人家说的是什么?“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当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啥意思,就是别人欺负你了,该怎么办?当然是大耳巴子的扇他!
看了看过于悲悯的神像,再想了想有点棒槌的孔圣人,张皓还是喜欢那个孔大棒槌。
待众人参拜完毕,张士诚又率众祭祀了府衙各方神只,保佑府衙能够运转自如,府衙内的人员平安。有点无聊的张皓脑子浮想联翩,想到梦中一世流传已久的话,中华大地不养闲神。
一切流程走完,刘伯温宣读了一篇骈俪结合,张皓基本上听不懂的华丽文章,大概是奉张士诚的命令开办集贤院,务求天下百姓归心,各路人才归顺之类的话,等到一切流程走完,开衙大典也在一片鼓乐声中宣告结束。
饥肠辘辘的张皓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终于能开饭了。
在集贤院吃个饭也不正常,这次集贤院专门将最近投靠的文人雅士,猛将武士都请了过来,名曰聚贤宴。
张皓作为这个集贤院名义上的院长,自然要跟着张士诚向列位贤达一一敬酒。昨晚宿醉的张皓现在闻到酒味就想吐,早让张安给自己换了一壶水,李代桃僵。每当刘伯温介绍完那名“贤达”,张皓就一阵久仰久仰,将一壶水倒上一饮而尽,端的有狂士的风采。
不同于张皓的狂放,世子张旭就显得有些含蓄,和人说话的时候永远保持着淡淡的微笑,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让人感觉真是龙生九子,子子不同。
当来到一个中年文士的面前,当刘伯温介绍道:“这位贤士名叫罗本,字贯中,山西太原人士,号湖海散人,乃是山西一代的大文豪,今仰慕主公威名,前来投效。”
张皓顺嘴说道:“原来是罗贯中先生,久仰久仰!等等.....罗什么......中?”
刘伯温以为张皓没有听清楚,说道:“张院长,是罗贯中!”
刘伯温刚说完,张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