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皓的肚子咕咕乱叫,脑子却一点都没有闲着,依然在回味着早上香艳的一幕,就这样趴了半个时辰,张皓悄悄地拍了拍高若男的肩膀,悄声问道:“若男,咱们在这等什么呢?”
从早上开始,张皓的称呼就又从小师姑回到了若男,张皓开始的时候出于谈判技巧,亲昵地称呼为“若男”,不免让人觉得有点套近乎的嫌疑,之后张皓知道了高若男的身份,发自肺腑的尊敬一声“小师姑”,如今都是自己人了,还什么师姑不师姑的,自然重新改回了高若男。
高若男说道:“等这家人出去打渔的时候咱们从他们这里顺点东西出来!”
张皓问道:“那这家人今天晒网,不打渔怎么办?”
高若男这个老六经验不足,从小到大也没有过这样的经历,说道:“那张公子以为如何?”
张皓说道:“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拿银子买呢?”
高若男反问道:“那我们不是就暴露了吗?”
张皓一手扶额,说道:“现在谁知道这群人在找咱们,而且那人得了钱,自己闷声发大财,何苦举报咱们呢?”
于是在“农妇”高若男与憨厚渔户之间亲切交流下,高若男成功获得鱼干若干,水产若干,甚至还附赠了一些新鲜的时令水果。
最后走的时候只听那名憨厚的渔户对妻子说道:“我怎么看那两个人穿的衣服和咱们丢的那么相似呢?还有这银子是不是给点有点多了。”
妻子埋怨道:“别瞎说,人家那么有钱,买鱼都不还价的,还能偷咱们那两件破衣服!”
高若男打了个趔趄,连忙拉起了张皓,飞速地逃离了是非之地。
两人一路从这个地方走了将近十几里路,终于远离了那些追兵的视线。两人才歇下脚来,准备起了饭菜。
野外求生能力极其丰富的张皓,找了一个颇似铁锅的石头,然后又做了两个石碗,利用鱼干以及时令的水果,熬制了一碗鲜美的鱼汤,而高若男出去转了一圈,就毫不费力地打来了一只野鸡,张皓去除连野鸡的毛的不拔,只是去除内脏之后,就泥土裹了起来,然后埋在滚烫的石头里面,过了一个时辰,叫花鸡就出锅了,打开的时候,一股香气扑鼻而来,让这几天吃够了鱼干的高若男食指大动。
现做了一份不算完美的野餐,对于这几天一直吃鱼干的高若男,这已经算是饕餮盛宴了,高若男看着张皓忙前忙后,说道:“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本事。”
张皓笑道:“若男以后跟着我,保证让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绝对亏待了你。”
话是好话,但是怎么听起来怪怪的。有点山大王绑了个富家小姐当压寨夫人的既视感。
高若男呸了一声,接过张皓递过来的鱼汤,想到了喂张皓的过程,不由地有些羞涩,连忙低下头去,轻轻地吹去石碗中的鱼汤浮沫,轻抿了一口,鲜美无比。
终于在六天之后,张皓才亲自进食了一顿饱餐,一只鸡两个人吃的只剩骨头渣子,一碗鱼汤也喝的干干净净,张皓满意地摸着肚皮,说道:“活着真好呀!”
高若男也点了点头,吃完之后,两个人问了当地的农户,打听了前往盱眙的路,如果凭他们这身行头走回去,那么他们回去都要成野人了,高若男到时对这样的生活颇为留恋,但是看着张皓有些蹒跚的双腿,以及走上一会就冒出的大汗。还是打定主意,到盱眙找上一台马车才是正理。
两个人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的时候来到了盱眙,进城之前,高若男特意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层灰,遮住了倾城的姿色。守城的官兵看着风尘仆仆地张皓和高若男,他们对这样的夫妇见得太多了,没有见过世面,对官兵极其敬畏,正是盘剥的大好时机。
作为高邮的地下女皇,高若男自然对这些恶习知之甚详,很为难地从怀中掏出了几枚银钱,官兵掂了下铜钱,便让这对夫妇进城了。
张皓问道:“看那群小人模样,还给他们钱,要是给钱,我就拿银子砸死他们,看他们接不接得住!”
高若男拉起张皓的手,说道:“贫什么嘴,你不知道盱眙是个什么地方,那是满都拉图的地盘,前边你刚刚帮人家打的灰头土脸,现在在这里暴露的身份,还有你的活路吗?”
张皓悻悻笑道:“还是若男想的周到,我也就是口嗨一下,做不得准的。”
等到两人进城,高若男找了一家极其简陋的客店,然后要了一个更加简陋的客房,至于为什么不要两个,还是那句话,小心使得万年船,一对夫妇要两间客房,不是摆明了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