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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几名子侄也跟着符合,都觉得刘夫人太过于苛刻,不近人情。让他们这些母族非但没有跟着一起“鸡犬升天”,反倒受起苦来。
他们刘家在当地也是响当当的望族,何时受过这种气。
刘前问道:“父亲,你说是不是姑姑或者姑父压根没有消气,变着法子来消磨咱们?要不然以咱们的身份,虽然不能当个侍郎尚书,至少要给个知府县令干干吧!”
刘成礼的心中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刘夫人是他们目前最大的依仗,这种话万万是不能让人听了去的。
刘成礼沉声道:“我昨日找了你们姑姑,已经言说了目前咱们刘家的窘境,希望能再照顾一下刘家。你姑姑已经答应在去找主公商量商量,这种埋怨的话出去咱不能说,要是传出去让你们姑姑听了去,那还了得?”
刘前缩了缩脑袋,犹自不服地“哼”了一声。仿佛在说,既然敢做,就不要怕别人说。
这时候下首一个瘦小的身影站了出来,这人是刘成礼的一个远方子侄,名叫刘时,因为家中艰难,生活难以为继,求着刘成礼一起出来到高邮谋一条生路。
刘时的安排在其他人眼中,他的位置自然也是所有人之中最差的。
刘时在城门口当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头兵,这个甚至不需要刘夫人的帮助,身份清白,身体健硕而且不怕吃苦的刘时,顺利地成为了大周一名光荣的战士。
平日里刘时有艰苦的战斗训练,同时还有繁重的执勤任务,今天刚好军营放沐,刘时用自己的月钱买了一些时令水果,提着看望刘成礼,只是没想到碰到了这个局面。
刘时上前说道:“叔父,我觉得夫人也有夫人的难处,在军中我听说夫人向来不干涉朝政,有时候夫人就是想要出力,也是不好说话。”
“再者说来,叔父不妨看看,中书省的刘伯温,短短的两年时间就成了左丞,李成将军从一个什长成了庐州守将,张小天将军从一个副百户成了第五护卫营的指挥使,所以只要我们自己有能力,总会有出头的一天。”
刘德颇为看不上刘家这个远方的子侄,在他看来,与刘夫人已经出了五服的亲戚关系,能当上一个大头兵已经是刘时走了狗屎运了,他的身份怎么能和自己这样根正苗红的刘家人相提并论?
只听刘德鄙夷道:“如果我们都跟你一样,下苦力在城门口站岗,还需要叔父跪着求着姑姑原谅作甚,况且我们的身份天然就和其他人不一样,明明有通天的捷径可走,为何还要像其他人一样窝囊着。”
刘时一时语塞,向来老实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刘德的怪论。
刘前也说道:“父亲,打铁还是要趁热,现在高邮城内的位置还多。再等些念头,张家人找上门来,世子和公子都成亲,那时候皇亲国戚多起来,咱们就不值钱了。”
刘成礼脸上阴晴难定,终于咬了咬牙说道:“我就算是在姐姐门口跪上三天三夜,也要为咱们刘家求来一个大好的前程。在怎么说你们姑姑都是从刘家出去的女子。”
刘成礼浑然忘了当初和刘夫人断绝关系时候的决绝。
刘成礼继续问道:“那你们想到哪里去?且一并到来,我明天就去找你们姑姑去。”
刘德喜道:“叔父,你没有听过高邮的一句话,大周票号的职员,给个知府都不换,现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周票号总部的职员,在各地都是府衙县衙的座上宾。”
刘成礼惊异道:“竟然还有这种事情?”
刘成礼整天坐在衙门里,正常点卯坐班,加上性格高傲,和同僚不熟,自然对高邮的政事了解甚少。而刘德在户房帮闲,接触高邮形形色色的人,和三教九流打交道,自然这些事情掌握得最为详尽。
刘德说道;\\\"谅叔父不知,这大周票号乃是高邮权贵子弟最想进去的地方,听说随便一个小小的行长,手上拿着几十万两贷款的审批权,现在大周各个地方都在发展,都需要银子,他们可都是财神爷啊!\\\"
刘前也兴奋道:“父亲,别再犹豫了,要是再晚,吃屎都赶不上热的。”
刘德和刘前如此说,仿佛大周票号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一般。他们有这个念头也不是没有道理。成为一名大周的官吏,其手续复杂不知凡几。
而大周票号却是张皓一个人说了算,只要刘夫人发话了,张皓能说一个“不”字吗?
在别人眼中最难进的地方,他们刘家却是唾手可得。
刘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