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便说道:“死的差不多了,还没有死透,说不定还有救。”
花柔走上前去,将张小天环抱起来。一个娇小身材的女子抱起身材矫健修长的张小天却毫不费力。花柔看着平时张小天狡黠无赖的脸,如今没有一丝生气,眼中不由地蒙上了一层薄雾。
对苏小小说道:“咱们走吧!”
苏小小茫然地看了一下四周,心里面虽然有许多话,但终究没有问出来:“哦。”
说完匆忙跟着花柔消失在黑幕之中。
这两个女子来如风,去也如风。毫不拖泥带水,甚至还顺带着带走了他们的主将。
现在燕小甲也知道这两女是友非敌,而且张小天将军伤势严重,生死不知,看这两女何张将军关系匪浅,这样的大高手手中自然有不少灵丹妙药,燕小甲目送两女抱着张小天消失在夜色当中。
身后一名飞龙密探看向燕小甲,问道:“燕将军,现在该怎么办?刚刚那个使飞刀的女子留下了一瓶伤药,要不要给冯将军敷上?”
刚刚经历过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平日里温文尔雅的燕小甲此时也压不住火气,直接一脚踹了上去,骂道:“赶紧用啊!难道还等冯虎死了再用吗?”
密探连忙点头,忙不迭地给冯虎敷药去了。
燕小甲带着剩余的飞龙密探和桂家精锐开始打扫战场,潘家侍卫眼见大势已去,只有一些死忠的潘家护卫力战而死,其他大部分人都放下了武器,乖乖地蹲在了原地,束手就擒。
潘家祠堂内,管家如丧考妣的脸已经说明的战况,潘肱仿佛一下子老去了十几岁,突然成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潘肱向管家摆了摆手道:“老管家,你跟着我们潘家走到现在已经是仁至义尽,出去留一条活命吧!”
潘元其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双手颤抖着扶在椅子上面,嘴里面喃喃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听到潘肱如此说话,潘元其顿时像兔子炸了毛一般,扬声道:“为何要放弃?扬州的守军依然在我们手上,潘家的精锐胜负未分,岂可轻言放弃?”
潘洪叹了口气道:“时也,命也。敌方虽是乌合之众,但是人数毕竟是我军数倍,如今潘府已然沦陷,忠于潘家的势力必然士气大损,如此此消彼长,再难有翻盘的机会了。”
潘元其颓然地坐回到椅子上,人仿佛被抽了魂一般,这些年他辛辛苦苦地为潘家挣下的地方和商铺,就像一场梦一样,化作了一场空。
潘肱轻声说道:“潘家不是只有咱们一支血脉,在常熟还有与我们血战的大哥好儿子,看来还是大哥看的长远,只有如此才能让我们潘家血脉绵长。”
潘元其仿佛突然恢复了生气,连忙问道:“现在我们投降张士诚,我们潘家还有用,我们潘家还有庞大的资源,如果我们现在投诚,相信那个张皓一定会接纳我们的。”
潘肱摇了摇头道:“不会的,张皓此子,看似面相温和,但是对敌人实则冷酷无比,自然懂得斩草定要除根的道理。咱们不死,咱们的家眷老小就没有活命的机会。”
这时候潘汲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功败垂成,老夫不甘心啊!潘家罪人无颜见潘家列祖列宗啊!”
只是高呼了两声,潘汲突然没有了生气。众人注意到潘汲手中未喝完的茶盏,心中自是明了,祠堂中并没有一人上前查看。
潘汲白发苍苍的头颅无力地垂在了地上,再没有了一丝生气。
众人心中虽然悲戚,但是知道一会就要在黄泉同行,也只是早晚而已。
潘洪眼中晦涩难明,如今机关算尽,最终落得身死族灭,一向以智计着称的潘洪已然和死人没有什么分别。
缓缓抽出腰间佩剑,复盘着张皓在扬州的种种操作,自语道:“我输的不冤!”
说完长叹一声,挥剑自刎。
潘元其喃喃道:“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说完就要向门外跑去,潘肱抽出腰间的佩剑,一剑洞穿了潘元其的胸口,潘元其不可思议地回头看了一眼潘肱,慢慢地倒了下去。
至此潘家元老会的七人,潘元致死于张皓的枪下,潘元应被花柔几人联手诛杀,潘汲和潘洪自刎,七人仅余潘家祠堂前的潘肱和在外领兵的潘坨。
潘肱将身上的绸缎长衫解下,只留下一身白色的内衣,从潘家祖宗牌位的案头拿起两个红绸包裹的册页,双手捧着,缓缓地向祠堂外走去。
“放火小队”对张小天的命令执行的非常彻底,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