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都对张皓有一种盲目的自信。
张士诚继续说道:“皓哥儿此去武当,我也好从容布置……”
秦耀看着张士诚坚定的眼神,便知道主公一定是打定了主意,要在这一波大胜之后有所作为。
高邮,世子府。
彭辉有些气急败坏,明显有些恨其不争,只听彭辉说道:“世子殿下,现在张皓的名望如日中天,你再不有所作为,世子之位真的就要旁落了。”
张旭仿若未觉,一丝不苟地为彭辉斟茶倒水,平静地反问道:“那老师觉得我应该做什么呢?”
彭辉看着这个“皇帝不急太监急”的世子,声音不由自主地高了起来:“今天这次会议,本来二公子想趁势攻打朱元璋,却被他们派系的刘伯温给劝了下来。”
张旭沉默片刻,终于说了一句:“我觉得刘左丞说的并没有什么问题。”
彭辉看着张旭一副不上道的样子,心里面有火发不出来,狠狠地一顿茶杯,说道:“但是主公想要成绩,想要迅速拿下朱元璋和陈友谅,甚至想要拿下大都,想要做到这些,我们就不能按步就班,有时候也需要冒一点险。”
张旭叹了口气,说道:“老师,这是在拿大周的命运做赌注。”
彭辉反问道:“如果这个大周的皇帝不是你,那么这个大周对我有什么意义?”
张旭没有再说话,有一个一心扶自己上位的老师,对于自己真不知道是福是祸?
张皓悻悻地走出王府,手中的点心早已经吃完,如今高邮内外热闹更甚,街道两侧都是叫卖的商贩。
张皓的心情有些低落,从今天会议的父亲的表现,还有母亲的意思,父亲有着明显的急功近利,而且这次好像要把自己排除在这次行动之外。
也许是是自己的表现太过耀眼,不仅遮住了大哥,同样也遮住了父亲的光芒。现在父亲似乎不仅要证明不靠张皓,大周依然能打胜仗。
这件事张皓知道是一个死循环,没有办法劝,越劝可能越让父亲觉得自己心怀叵测。
越想越烦躁,张皓索性打发走了护卫,毕竟这是在高邮,天底下还能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吗?
许久没有感受这样的市井气息,张皓也放下了朝堂上的争端,带着“考察工作”的心态,时而进入大周票号,感受大周票号员工“宾至如归”的服务。
时而混迹在小商小贩处,为了几文钱和摊主争的不可开交。这个时候的张皓仿佛找到了自我,忘掉了陈友谅,忘掉了朱元璋,暂时忘掉了一心想要青史留名的父亲,甚至忘掉了那个随时可以致自己于死地的逍遥子。
当张皓路过一个算命摊前,一个鹤发童颜、“卖相”极佳的老道士突然叫住张皓。
“这位小哥慢走!”
张皓一顿,前前后后看了一眼,发现不是年过半百的老者,就是如花招展的大小媳妇,能被称为小哥的只能是自己。
张皓朝自己指了指,仿佛在说:“是在叫我吗?”
老道士满意地点了点头。
张皓一屁股坐在了老道士的凳子前,说道:“怎么着,这位大师,是想看一看我最近有没有血光之灾吗?”
老道士道:“不然,我云游四方,一直都是寻找有缘之人答疑解惑,你就是我要找的有缘人。”
张皓心道:“现在这种骗术都这么高端了吗?不像后世那样,懂不懂就来个什么我看阁下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的说法。”
今日本就无事,再加上心绪繁杂,张皓摆明了要试试这个老道士的深浅,于是将手掌放在了桌案上,说道:“那请这位大师一定要帮我看一看,我的手相到底如何?”
老道士仿佛没有听到张皓的调笑,真想拿起了张皓的手掌,仔细地端详了起来。
只听老道士惊叫道:“我看阁下的手相定然贵不可言。”
张皓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华服,一副你当我白痴的样子,就好像后世穿着LV,开着兰博基尼跑车,谁不会认出你是一个有钱人。
老道士继续说道:“阁下的命数极其诡谲,乃是老道士生平所罕见,只能说这位公子命理着实不凡。”
这样一句恭维话是所有算命先生的口头禅,在一番恐吓之后,总要给一些甜枣,要不是把这位“顾客”吓跑了怎么骗钱呢?
张皓笑着问道:“那先生可能看出我年岁几何?可曾婚配?”
老道士笑道:“这个我还真不好说,从公子的面相上来看,公子分明是刚刚及冠的少年,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