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贵也知道张皓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而以张皓既来之,绝不走空的德行,不知道他会怎么忽悠刘福礼呢?
毛贵想到张皓呲着牙的奸笑,使劲地摇了摇头,才短短这么些时间,感觉自己也有被张皓同化的迹象。
看看李成刚刚嗤笑刘福通的样子,分明就是张皓的翻版,这哪是一个持身甚正的白莲教圣子该有的样子。
颍州乃是刘福通的家乡,受益于刘福通各种免税免役的政策,颍州百姓确实生活的不错,受了刘福通的恩惠,百姓们自然对刘福通感恩戴德,处处都有为刘福通所立下的生祠。
李成望着一个生祠若有所思,问道:“毛大哥,你对我师父韩山童的死怎么看?”
毛贵瓮声道:“我能怎么看,我当时又不在现场,也没有看到什么情况,如今那些知情之人已经离世,我也不能只听信你的一面之词吧!”
在庐州的时候,李成将自己在白莲教中的遭遇对毛贵和盘托出,直说刘福通欺世盗名,虚伪狡诈,希望能够将毛贵争取过来。
而毛贵却始终不接李成的话头,既没有拒绝,更没有同意。
李成咬着牙说道:“这一次我一定要和刘福通有一个了断。”
毛贵同样看着刘福通的生祠,生祠外伫立着一个刘福通的雕像,刘福通手持经纶,长须飘飘,看上去栩栩如生,其仙风道骨的形象就像一个贬谪到凡间的仙人一般。
毛贵幽幽地说道:“此番北伐失败,大宋已经彻底被打没了筋骨,现在刘福通已经基本退出了天下争霸的行列,现在的大宋不过是苟延残喘,了断也是迟早的事情。”
李成错愕地看向毛贵,毛贵仿佛是自说自说,径直向前方走去。
当刘福礼来到醉仙楼的时候,张皓刚刚经历了花柔的一次“折磨”,满脸的伤痕,看上去凄惨无比。
张皓边揉着肿胀的腮帮子边对花柔说道:“花阁主,说好的打人不打脸,怎么总是往我脸上招呼,花阁主可是对我有什么私怨?”
花柔淡淡道:“不曾有,只是出手的时候张大公子的脸不停地凑过来,一时没有忍住。”
张皓悲愤地看了一眼花柔,转头出去找高若男疗伤去了。
花柔看着张皓的背影,谁能想到这个人一年前才刚刚摸到金刚境的门槛,现在自己和他对敌,已经可以和自己缠斗一刻钟的时间了。
拳来脚往上百回合,花柔全力施为之下,才能将张皓击败,这种进境在潇湘阁里面,可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张皓还没有回到房间,就听贾骏对张皓说道:“公子,颍州知府刘福礼来访。”
一听到颍州的老大来拜会自己,张皓下意识地托起了腮帮子,思考其中的利害关系。却没有想到花柔刚刚下手够重,一下子摸到了伤处,疼地“嗷”了一声。
贾骏小声嘀咕道:“这臭娘们下手挺毒的。”
虽然声音很小,张皓耳力惊人,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张皓连忙四下望了一下,发现无人才放下心来,拍了拍贾骏的肩膀,小声嘱咐道:“别在张指挥使面前说这话,小心挨揍。”
贾骏连忙低头道:“末将明白。”
张皓自顾自地揉着腮帮子,走进了房内。
更衣之后,张皓在另外一个客房会见了来访的颍州知府刘福礼。这次会面在一片热烈祥和的气氛下举行。
张皓首先对刘福礼的到来表示感谢,并表示大周和大宋是山水相邻的伙伴,是志同道合的盟友,双方都有着相同的愿景和期望,那就是为千千万万身处灾难之中的华夏百姓谋福祉。
同时张皓对大宋北伐的成果表示了肯定,张皓认为,这一次重大的北伐行动有力地支援了华夏人民反对元朝暴政的斗争,同时狠狠地打击了腐朽统治者的嚣张气焰,鼓舞了华夏百姓的士气,这是一次非常有力而成功的北伐。
刘福礼对张皓的仗义直言表示感谢,并且对张皓率领护卫营配合北伐的举动表示赞赏,并对英勇无畏的护卫营战士所取得的成果表示祝贺。
同时刘福礼表示,目前江南一域,面临着从未有过的变局,而张公子也面临着复杂而又艰难的环境。作为好伙伴,好盟友,我们愿意与张公子同呼吸,共进退,一同面对时局,共谋辉煌回来。
张皓完全同意刘福礼的观点,希望双方能够加强交流,保持沟通,摒弃误解,始终站在华夏民族的利益角度来解决问题和分歧。
最后,以一片友和和热烈的氛围中,张皓与刘福礼共进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