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见礼了。”
张天琪一听坏菜,张皓一句“张将军”,就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了不少,原来张皓见到他,都是称呼他为“张师傅”的。
张士德对待张皓,却没有那么客气,只听张士德说道:“张皓,这里是军中,没有什么父子叔侄,有的只有将军和士兵。”
最终一字一句地说道:“在军中,还是以军人的身份称呼的好。”
张皓赶过来,坏了张士德的好事,而且分明是给王学武和王越撑腰的,张士德毫不掩饰地教训张皓,一来自己是他的长辈,二来目前在镇江中,还是他张士德最大。
就算张皓身上还挂着一个枢密院副使的职位,但是有名无实,有何用处?
张皓丝毫不以为忤,看着张士德说道:“三叔,还是以家中的称呼来说吧,因为这个场合军中的职务来称呼三叔不合适。”
张士德顿了顿,一时没有听懂张皓口中的反话,冷笑道:“也是,目前皓哥儿在军中没有职务,这个人充其量也只是皓哥儿的旧部,军中的称谓确实不太适合。”
张皓从容地袖中拿出了秦耀送过来的诏书,递给张士德说道:“四叔,不妨先看一看这个。”
张士德心中闪过一丝不妙的感觉,半信半疑地接过张皓手中的诏书。
张士德将诏书一字一句看得仔细,甚至看了两遍,最后能够握紧钢枪的双手,竟然有些拿不动那张轻如鸿毛的诏书。
当张士德看到诏书上分明写着“权知大周军事”的时候,张士德的眼中陷入了绝望。
“权知大周军事”,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整个大周再没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现在张士诚也给张皓让位,让他成为大周事实上的统治者。
以张皓在大周的影响力,只要他想,随时可以取代他的父亲。
张皓看着张士德,轻轻地道:“三叔,西征结束了。”
一句话,张皓就将这次西征盖棺论定,张士德再也没有机会翻盘,甚至他可能会带着这样一场大败结束他的军事生涯。
张士德一时间有些仿徨,喃喃自语道:“结束了吗?”
张皓道:“现在敌强我弱,强敌环伺,何来西征之说。”
张士德失神道:“怎么能结束呢?四弟的大仇还没有报,集庆府还没有拿下,怎么就结束了呢?”
突然张士德握住张皓的书道:“皓哥儿,这一次就算是三叔求你,哪怕等这场仗打完你砍下我的头,或者再军法从事。我不能就这样收场,只要你把镇江之兵借给我,再加上我收拢的残兵,一定能够反败为胜。”
张皓继续说道:“都结束了。”
张士德失落地向门外走去,张皓的意思很明显,西征结束,那么他这个西征统帅的使命也结束了。
而镇江府指挥使的位置那就更加不值一提,张皓一句话就将他这封委任状变成了废纸。
张天琪看着大周一代名将如此落幕,心中同样一阵悲凉。随着张皓的上位,这大周的军中再也难有他们这群老将的一席之地了。
两位老将连道别的话都没有讲,竟然直接走出了议事堂的房门,看着背影,步履竟然有些蹒跚。
这时候张皓的声音从身后再次传来,问道:“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张士德和张天琪回过头来,带着疑惑看向张皓。
张皓继续强调了一遍道:“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张士德怒道:“虽然你现在权知大周军事,但我他娘的还是你的三叔,也只是四十多岁的年纪。照样能开二
担弓,能提五十斤的大枪,在演武场照样能打得你满地找牙。”
张皓不由地傲娇地整了整衣冠,仰着头道:“三叔,不好意思,我现在已经进入天成境了。”
天...成境......
这小子竟然短短不到四年的时间,就进入到了天成境的境界,好像以天才着称的高若男,也经过了十年的打磨。
大部分高手从小习武,等到进入天成境的时候至少是不惑的年纪,这小子竟然就是天成境的人物了。
“一代新人胜旧人,看在我们这群老家伙是该给他们这群年轻人让路了。”
张士德叹了口气道。
张皓笑道:“三叔,你也不用自卑,毕竟像我这样的高手,整个天下也只出了那么一个。以你的功夫,上阵杀敌还是没有问题。”
张士德听到了一些“弦外之音”,问道:“皓哥儿何意?”
张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