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皓的心尖尖啊!
不同于以往摧枯拉朽一般的胜利,这一次战斗可以称得上惨胜,甚至在水师的损失上,自己的损失高于敌军的损耗。
张士诚可以想象此次镇江守城战的官兵何等的勇武,可以想象到这次水战是何等的凶险。
“传令下去,镇江之战的立功将士,全部官升两级。战死战死,抚恤全部双倍。”
秦耀连忙拱手道:“是!”
镇江大捷的消息像同福客栈的包子香味一样,飘向了高邮的大小院落。
张皓到底怎么在绝境翻盘的呢?在没有收到正式军报之前,潘元绍等人百思不得其解。
公子府现在一片欢腾,所有人的眼中都肉眼可见地欢快。
洛雨霜一边抹泪一边笑,被成诗韵着实调侃了一番。
高若男定定地看着远方,即使所有的人都开始怀疑,我一直都相信你。
而在彭府中,彭辉的书房内传来了“噼里啪啦”碎裂的声音。
彭辉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一般,本来等到世子登基之后,还做着丞相美梦的彭辉再次被打入到了谷底。
书房内能摔的东西都已经被彭辉摔完了,这仍然不能消除彭辉心中的怒火,上天何其不公也?
终于当一个儒生打扮的中年书生走来的时候,老管家才像看到救星一般,说道:“范先生,你快去劝一劝老爷吧!”
此人正是彭辉极为倚重的心腹幕僚范理,范理捻须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
范理径直走了进去,面对着正在歇斯底里发疯的彭辉,轻声道:“彭相!”
彭辉此时没有理会范理,只是说道:“我现在只是一个赋闲在家的庶人,这个彭相还是休提了。”
范理道:“彭相,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彭相为何如此颓废?”
彭辉的背好像也佝偻了下来,闻言一怔,径直坐在一把椅子上,喘着粗气道:“镇江已经大捷,声望无可匹敌,没有了军队和百姓的支持,世子再也翻盘机会。”
范理来到彭辉身旁,附耳悄悄地说道:“朝臣和军中可并不是全是张皓的支持者,曾经追随主公的老臣子也有不甘被边缘的,世子毕竟站着大义,而且主公身体不是太好......”
范理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悄无声息。
彭辉越听,表情越凝重。扶着太师椅的手渐渐握紧了许多。
彭辉喃喃地说道:“难道真要走到这一步吗?那个镇江......张皓到底怎么才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