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张皓眼神中却满含战意,仿佛就像一个初次狩猎,跃跃欲试的初生牛犊一般。
王越愕然地看着张皓,心头的千言万语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王将军何事?”
张皓问道。
“啊......”
第一次见张皓主动问话,王越竟然有些不适应。
张皓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没什么事情就请王将军整备部队,今天咱们开始行动。”
“行动,什么行动?末将不知啊!”王越心中狂呼。
但是王越生怕自己多问一句,就会让张皓放弃原来的想法,重新回到小房子里。
只听王越铿锵有力的声音传来:“末将领命。”
说完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飞也似地召集军队去了,身后的传令兵都没王越的速度快,看把王将军激动的......
张皓失神地看了一眼王越,“老王,这是抽什么风了。”
张皓“画地为牢”,将自己锁在句容小县城的小房子里。当然不是张皓得了失心疯,也是他的无奈之举。
因为徐达预判了他的预判,一下子让张皓被动了起来。
所以为了掌握主动,张皓决定将自己当作“暴风眼”,隐人耳目,从而让其他人能够从容布置。
在此期间,张皓得到了数条情报。
一条来自花柔,在潇湘阁的情报中,傅友德并不受朱元璋完全信赖,这一次说不定有争取的机会。
第二条来自飞龙密探,作为飞龙密探曾经的当家人,手下自己对“曾经上司”的仇人比较上心,早早地在傅友德的两个儿子身边安插下了人手。
第三条来自唐境,在最危急的时刻,所有人能够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自己最强大的武器。而张皓最强大的武器就是第一护卫营。
作为四川“唐门”中人,擅长刺杀投毒,神出鬼没。唐境的行事也颇具唐门特色,这一次唐镜化整为零,采取分批行进的方式,竟然偷偷在在镇江的周边部署了将近八千人的部队。
其中自然就有护卫营王牌中的王牌-特战营。
这些人三三两两,几十人一伍,或扮作逃难的流民,或扮作剪山截径的凶人,甚至是想要趁兵荒马乱,想要在这个乱世分一杯羹的不明来路义军。
因为徐达的目光被吸引到了张皓的身上,唐镜的调动竟然没有被徐达发现。
当然不是徐达无能,因为第一护卫营驻扎的常熟和扬州,几万人的队伍,每天这少了一两百人,那又没有几十人。
而且都是短身素打,未着军装。斥候怎么可能想到这种行军方式?
张皓所要扮演的角色就是当好这个“明面”上的诱饵,不让对手发现自己的意图。所以充分放权,命令下属各行其是。
终于随着傅友德的嫡系军队开始在攻城被削弱,他的两个儿子被飞龙密探和潇湘阁当时两大密碟组织“请走”,张皓终于看到了破局的机会。
当然这段时间,为了等待这个破局的机会,大周付出的代价是惨痛的。
大周水师损失惨重,张士德再次被围困,镇江城死伤同样惨重,在狂攻之下摇摇欲坠。
是时,张皓送出了两个带着署名和印鉴的空白书信,这两封书信就变成了花柔送到傅友德面前的两封书信。等到傅友德数年后目睹张皓狗爬一样的“真迹”之后,才发现当年上了花柔这个婆娘的大当。
风平浪静的句容,终于掀开了一丝波澜。一直在城外远远观望的朱军斥候敏锐地捕捉到了变化,快马飞也似地向朱军大营飞驰而去。
只是一盏茶的功夫,两千名将士就在城外集合,众将士茫然地看着王越,王越茫然地看着张皓。
这段时间他们可能才是最着急最无所适从的那一帮人,同袍遇难,他们安能独善其身。
张皓一身戎装,身着金盔金甲,手握龙吟枪,脚跨霹雳火,威风凛凛站在两千人的面前。
只见张皓大手一挥道:“出发!”
王越茫然问道:“去哪?”
张皓淡淡地说道:“镇江。”
镇江外围。
唐镜一身农夫的打扮,带着一帮小农夫趴在镇江外围,听着远处震天般的喊杀声。
只听一个年轻的声音传来,只听一个冷峻的声音说道:“再过两天,镇江必破!”
唐镜循声望去,说话的人是平时极少言语的特战营百户丁力,因悍不畏死着称的丁力不善言辞,仿佛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