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信春格离开西湖之后,不知怎的,心里一直对酉懿慧念念不忘。闯荡江湖这么多年,还头一次遇到让自己这般心动的女子,一颦一笑之间仿佛都牵动着心弦。这些天来,信春格待在西湖边上的客栈里,常常望着湖中的小岛发呆,不知那个美丽的身影何时才会出现。有时会看到小岛附近荡起的波纹,他都会猜想是不是酉懿慧正在那边练剑。
“我这是怎么了?感觉去了趟西湖,把自己的魂儿丢那儿了。”信春格拍打着脸颊,抖擞精神,端起一杯酒洒到地上,“剑晨老弟,我可是把碧水托付给酉掌门了,不知道你是否满意。可别说我是被美色迷惑的啊,她确实配得上你那把剑。不说了,这杯是你的,我再陪你走一个。”说完,一饮而尽,回味着嘴里的残酒,发现不是什么好酒。他突然想起倒是好酒没有去品尝“醉花吟”了,正好可以去会会林笛慧堂主,打探下她们掌门的消息。
辗转来到了红尘阁门口,这里还是熙熙攘攘,宾客络绎不绝,信春格掏出龙骨扇,学着公子哥的模样,一摇一摆踏进了大门。早有跑堂的小二跑来迎接,把他堵在门口,“信大侠,您又来了。今日不知有何吩咐?”
“哟,你认识我,那还不让我进去,我可是客人。”信春格推开小二就要入内。
“老板说了,你一来就要去通报一声,可老板刚说过有事要处理,闭门谢客,你说这如何是好?”小二也有些无奈。
“合着我来这里只能找你们老板,不能品一下美酒吗?”信春格直接推开小二,迈进了大门。小二刚想上前阻拦,信春格直接驾起轻功,飞身上了顶楼。他倒是想看看林堂主是不是故意躲着自己,中间肯定有什么猫腻。
走到顶楼林笛慧的屋门拐角处,他发现门口站着岗哨,戒备森严的样子。耳朵贴墙上探听到里面发出了吵闹,哭喊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被鞭打。信春格转念一想,坏了,急忙来到正门,顾不得守卫拦截,直接高声道,“红迷派贵客信春格想请林堂主相见有要事相商。”守卫一听是贵客,还看到了信春格展示的令牌,也不敢阻拦,但堂主吩咐过不许打扰,她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里面传出来林笛慧的声音,“信大侠请先在二楼稍候,自有美酒奉上,容妾身换身衣服。”
“林堂主打人也用不着脱了衣服吧,这么卖力气是因为何事,要不让在下代劳吧。”信春格把守卫推搡到了一边,直接推门而入。
果然,里面不出所料,林笛慧正在吩咐手下毒打着春燕,似乎是惩治她之前的失误。
“好一个信春格,这可是本堂主的闺房,你这样推门直入,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林笛慧正在气头上,用力拍打着桌子。
“林堂主息怒,我答应过春燕不会让她难做,在下可不想失了信用。冒犯之处,还望海涵。”信春格躬身施礼,表示了歉意。
林笛慧本想不会就这么算了,但看见信春格手上的令牌,倒是有些惊讶。“既然你是红迷派的贵客,但就权且放过你。至于我如何处理春燕,那可是本门派内部的事情,容不得你来插手。”
春燕一身鞭痕,楚楚可怜地看着信春格,恨他抓住自己逼问门派的情报,又渴望他能帮忙说说话,逃过这一劫,心情十分复杂。如果开口求助,想必林堂主会更加忌恨她,甚至有可能赶出门派,只能忍住疼痛,一声不吭。
信春格阅人无数,自然知道春燕的顾虑。“还请林堂主给我这个贵客一个面子,放过春燕这一次。毕竟她是为了活命,要怪就怪我好了。”信春格还是打算要救春燕。
“哼,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拿到的贵客令。罢了罢了,让春燕退下吧,罚工钱三年。”林堂主摆摆手让手下清理下现场。春燕也被手下搀扶了出去,这些都是姐妹,碍于林堂主的威严只能忍痛下手,如今得了赦,自然好心照顾,送去休养了。
眼看四下都退去了,屋内只剩了林笛慧和信春格。林笛慧喝了口茶水,平复下心情,“妾身管教无方,让信大侠见笑了。不知你今日来又有何事?”
这时轮到信春格尴尬了,总不能说自己相思成疾,渴望再见一次酉掌门吧,烦请她通报一声。林笛慧肯定会取笑他,而后让他自己想办法,所以说得换个说法。
正当他思考的时候,林笛慧先开口了,“你见到酉掌门,把碧水送给她了?”
“是啊,碧水跟你们掌门的相性很高,只有她才配得上这把剑。”信春格应付着回答,心里还在想着解决的办法。一向机敏过人的他,轮到自己的事情上便关心则乱,什么法子也想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