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润,水滴流过他过分秾丽的眉眼,最后汇聚在他鼻尖的一颗小痣上滴下,又蹭着他艳红的唇瓣滑落进湿润的地面。
&esp;&esp;燕晓池安静下来整理湿润衣物时的一举一动,因为他过分漂亮的外表,都如夜间出没的男狐狸精一般迷惑人心。
&esp;&esp;“再看挖了你的眼睛。”
&esp;&esp;他将伞抢了去,茶梨揉着举得酸痛的手臂,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可惜长了张不讨喜的嘴,让人想要毒哑。
&esp;&esp;她打开自己手里的伞将残留在上面的水抖下,举到头顶时他正好将他的伞收回。
&esp;&esp;茶梨看到他弯腰将两边裤脚也拧了拧,最后提着鞋子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esp;&esp;宽大的脚踩在积水的地面上,沾染上了一些脏污。
&esp;&esp;“燕晓池。”
&esp;&esp;他没停下脚步。
&esp;&esp;寺庙里他那一声很轻的“谢谢”,透过淅沥的雨声,又染着明媚的笑意回到了他的耳边。
&esp;&esp;他再回眸时,她已没了身影,留下一池争相跳跃出水面的鱼儿与渐大的风雨。
&esp;&esp;茶梨走在小路上,在冷风中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esp;&esp;她模糊的记忆里,燕家人欺负她的片段占了大数,这次被推落水中,搞不好又是某个人一时兴起的恶作剧。
&esp;&esp;她一不知来人的相貌身形,对其概念十分模糊,二又没出多大的事,大费周章地叫人来替她查,说不定还没人搭理。
&esp;&esp;她今天只能闷声将这哑巴亏吃下……
&esp;&esp;看来以后行事都得万分小心。
&esp;&esp;茶梨回到房间,春巧注意到她身上湿透了,正想开口问问,见她一副恹恹的样子,又咽下了口里的话,去给她准备热水洗浴。
&esp;&esp;今天一回来,她就注意到府里正熬着大锅的姜汤,是给赶了一天路,又抬着行李搬来搬去的仆人准备的。
&esp;&esp;将衣裳给茶梨备好后,春巧打算去看看那汤熬好了没有,能不能讨一碗来给小姐驱驱寒。
&esp;&esp;茶梨穿着一身纯白的寝衣出来,看见床头摆好一套衣服,却不见春巧,一边往前走一边喊着她的名字,也没听见她答应。
&esp;&esp;正疑惑春巧去了哪里,就看到一旁坐在桌边,安静地给腿上的福来顺毛的燕微州。
&esp;&esp;福来察觉到茶梨靠近,要从燕微州身上跳下来,被他捏着后脖颈往后拖了拖,又不情不愿地趴下。
&esp;&esp;燕微州笑着抬眸,视线触及到茶梨身上的穿着,又快速侧过脸去,难为情道:“我没想到婉儿妹妹此时已沐浴更衣,实在抱歉。”
&esp;&esp;茶梨扫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物,没发现什么裸露的地方,就走到桌边坐下,并不在意地说道:“无碍。”
&esp;&esp;“叁哥为何这时来找我?”
&esp;&esp;燕微州还是低着眸子,轻声开口解释他的来由:“我的院里近日送来些颜色鲜丽的衣服料子……许是送料子的管事疏忽了,不记得我素来喜欢浅色。”
&esp;&esp;“我留着无用,想着妹妹正值妙龄,应当会喜欢些靓丽的衣裳,就自作主张地送来了……”
&esp;&esp;说着,他将桌上摆着的料子都推到茶梨的面前。
&esp;&esp;桃红色,缃叶色,挼蓝色……
&esp;&esp;茶梨摸了摸鼻子,趁他还没将视线转过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发现他确实穿着比较素静闲适的浅灰长袍,还有意无意地扯着衣服下摆想将腿遮严实。
&esp;&esp;他小心地抬眸,见她盯着自己看,又快速将头垂下,伸手摸了摸腿上的福来,犹豫着开口道:
&esp;&esp;“我……没有什么能给妹妹的,这点东西,聊表心意。”
&esp;&esp;茶梨伸手在其中一块布料上摸了摸,质地确实上乘。她将布料推远了些,婉拒道:“我衣柜里还有些没穿动的衣裳,谢过叁哥好意。”
&esp;&esp;虽没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