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下令撤退,鸣金收兵。
&esp;&esp;段驍战身负重伤,大口鲜血自口中呕了出来,筋疲力竭下,从马背上重摔下来。
&esp;&esp;大雨落在他因失血而渐渐惨白的脸,他不甘愿的望着灰濛濛的天,身子好沉,好冷,耳边吵杂的呼喊声在慢慢消逝,疲惫不堪的眼皮子渐渐地闔上。
&esp;&esp;觉得自己就快死了。
&esp;&esp;婉婉吾妻,若有来生,为夫依然惜你疼你护你,此生情未了,来世再续缘,婉婉……永别了……
&esp;&esp;?
&esp;&esp;豫州。
&esp;&esp;来到此地,已过了近十多日,一路风尘僕僕,淡玉的身子本就虚弱,小產未得调养,路上舟车劳顿不幸染上风寒,就此一病不起,终日缠绵病榻。
&esp;&esp;「夫人今日也是没甦醒的跡象吗?」日日抽身来照料她的陆欣,今日也照例来到她房内。
&esp;&esp;伺候的丫鬟福了福身,回道:「这几日奴婢日夜守着,夫人就是一直睡着,今日汤药怎么也灌不进去,可咋办呀……」
&esp;&esp;「这可不行,冬葵,将汤药给我,」陆欣拿过盛装汤药的碗,继续说道:「撬开夫人的嘴,我要把汤药灌进去。」
&esp;&esp;冬葵掐住了淡玉的下顎,强行撬开了她的嘴,陆欣迅速将汤药以瓷勺餵入她口中,试了几次都从嘴角流了下来,她只得将碗搁在一旁,稍歇会再做尝试。
&esp;&esp;一向端庄沉稳的陆欣难得显现出慌张,「妹妹将汤药嚥下吧!再不喝下汤药,是会要了命啊,我不能眼睁睁见你死去,不是还说要见见喻之?求你了,把汤药嚥下吧……」
&esp;&esp;连日来的一波叁折,陆欣心里难受,忍不住趴在床沿哭了出来,压根没注意到淡玉眼角滑落下的泪,她虽昏迷未醒,可她确实听见了周遭的声音。
&esp;&esp;眼尖的冬葵瞧见淡玉脸上的泪水,惊讶的喊道:「夫人她、她流泪了!她定是能听见的!周夫人,咱们不妨再试试给夫人餵药?」
&esp;&esp;陆欣猛地抬头,抹掉了泪水,赶紧从冬葵手中取过汤药,再度餵淡玉喝下,这次很顺利的让她将药嚥了下去。
&esp;&esp;入夜,淡玉从梦魘中惊醒,吓出一身冷汗,冬葵听见动静快步来到床边,「夫人您醒啦!您这是梦魘了吗?」取来帕子,拭去她额间汗珠,还为她倒了杯水递上。
&esp;&esp;淡玉惊魂未定,握着杯的手在颤抖,回想梦境中的画面心生后怕。梦里段驍战死了,这个一直自称是她夫君的人……全身是血的倒在血泊中……再也睁不开眼……
&esp;&esp;不知怎地,她的心一阵一阵的抽疼,抚着胸口,眼泪莫名扑簌簌地掉,明明她厌恶他呀……为何梦见他死了,她会如此难受?
&esp;&esp;突然好想见他,看看他是否安好。
&esp;&esp;恍神间,手上的杯子不慎滑落,掉至地面碎了一地,这股不详的预感让她加倍心慌。
&esp;&esp;「段驍战呢?他人在哪?我、我要见见他……」淡玉不顾冬葵的阻拦,硬是拖着虚弱的身子下床。
&esp;&esp;「夫人、夫人!入夜寒凉,您身子未癒啊!」冬葵随手抓了件披肩赶紧给淡玉披上。
&esp;&esp;踏出屋外不到几步,头晕目眩下,淡玉重重倒地晕了过去。
&esp;&esp;再次醒来时,已是隔日清晨,淡玉睁开眼,侧脸看向趴在床沿熟睡的冬葵,轻轻摇了摇她的肩,「冬葵……我想喝水……」
&esp;&esp;冬葵醒了过来,慌张跪地回道:「夫、夫人,奴婢不是故意睡去,望夫人谅解!」
&esp;&esp;「无碍,别动不动就跪,地上凉,往后夜里不必这般守着我,明白吗?为我倒杯水吧。」
&esp;&esp;「是,奴婢知晓了。」冬葵赶紧起身给她倒了杯水。
&esp;&esp;这时陆欣慌忙的跑来,手中还拿着信件,「妹妹!妹妹!来消息了!」
&esp;&esp;「姐姐,是何消息?」淡玉在冬葵的搀扶下坐起身子。
&esp;&esp;「有两个消息,一好一坏,好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