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拉着齐昱的衣袖。两人拿起各自的剑，往屋外走，司柚道：“世间有那么多山清水秀的地方，都分不清。”
&esp;&esp;齐昱随着她的步子，走得很慢。他的衣袖只要是被小姑娘攥在掌心，他就总有些心神不宁，此刻他便出了片刻的神，便又听司柚问：“师兄也喜欢清山这个名字吗？”
&esp;&esp;“不喜。”
&esp;&esp;“那如果师兄有一座山，取什么名字呀？”
&esp;&esp;“柚柚山。”
&esp;&esp;“啊？”小姑娘抬头看他，“为什么呀。”
&esp;&esp;“因为不会分不清。”齐昱把袖子从她手中抽出来，改将自己的手递过去，“世间只有一个柚柚呀。”
&esp;&esp;司柚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说：“世间也只有一个师兄。”
&esp;&esp;齐昱低头看她，司柚高兴地笑起来，露了梨涡。
&esp;&esp;如此，就是好多年。
&esp;&esp;齐昱第一次下山，只一年便回来了。
&esp;&esp;他回到山上时，司柚正在受剑试。日子过得快，小姑娘已经十六岁了，一年分别，模样又长大了不少。乌发还是高束成髻，可立在微风里，额前碎发飘动的时候已经露出了少女的颜色。
&esp;&esp;齐昱站在远处看，就见司柚正一手握着剑，低着头在想下一个招式。师父还是那样清矜，一身白衣站在苍翠的树木间，面对着课业不精的小徒弟也不露怒气，只静静地等，大有长久站下去的架势。几位师弟站在师父身后，想比划提醒又不敢，急得憋红了脸。
&esp;&esp;司柚鼓着脸，不敢看师父，就偏头去瞅师兄们，分明是求救的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