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
&esp;&esp;风荷心不在焉地听着，倏地又心念一动，问道：“那人是男子还是女子？”
&esp;&esp;“我没看清呢，那人奇怪，方才在茶馆前站了许久，总朝我们这边望，叫我给瞧见便走了，穿着黑色衣裳，个子高高的。”
&esp;&esp;挽夏拉起风荷的手高高举着，“嗯……差不多就这么高。”
&esp;&esp;总朝这边望……那人会是卫漪吗？风荷下意识站起身来，手指来回搅弄着帕子，斟酌着想问些什么。
&esp;&esp;“我的木偶娃娃……”挽夏那边苦闷着一张俏脸，郁郁怏怏。
&esp;&esp;“你带我过去瞧瞧。”
&esp;&esp;“女郎。”挽夏见女郎急色的样子，噗嗤笑出声，但还是牵起她的手，“都说人家早就走啦。”
&esp;&esp;到了医馆门口，挽夏环顾四周，并没瞧见那人身影，“我没说错吧，他真的走了。”
&esp;&esp;“嗯。”
&esp;&esp;风荷慢慢点着头，挽住了挽夏的手臂，跟着她不疾不徐地往医馆里走。
&esp;&esp;春风聘巧，卷着枝梢新绿，行至一棵高大的槐树下时，那枝倏地颤了颤，悄悄丢下两片新叶，落在了风荷肩上。
&esp;&esp;“挽夏，我们先不回去，去河边坐坐吧。”
&esp;&esp;“嗯。春天了，是该多出去走走，女郎身子单薄，再不动一动便成那软骨猫儿了。”
&esp;&esp;一条细细的河穿絮子街而过，将那街裁成东西两半，河水翠绿欲滴，其岸弱柳垂髫，半遮碧色，春风尤细。
&esp;&esp;河上有座建了逾百年的石桥，浸水之处生了厚厚的青苔，桥上石块斑驳，石柱苍老。
&esp;&esp;两人风荷行过那桥，到了西街。
&esp;&esp;“日头还晒得很，女郎且到树下坐坐吧。”
&esp;&esp;河岸的柳树下有些平缓的大石，挽夏从袖中掏出一块帕子，铺在石上，扶着风荷坐了上去。
&esp;&esp;河水在春光下波光粼粼的，挽夏看了两眼，晃得她有些困乏，掩着面打了个哈欠，又听见风荷唤她：“挽夏，我的披帛忘记戴着了。”
&esp;&esp;“对呀，方才走得急，忘在医馆的药堂里了。”
&esp;&esp;“你回去把它拿来好不好？”
&esp;&esp;“女郎一个人可以吗？”挽夏担忧道。
&esp;&esp;“我不乱动，就坐在这里。”
&esp;&esp;风荷安了她的心，三言两语就将她哄走，待听见挽夏的脚步声过了桥，离西街越来越远，风荷才拿出掌心攥了一路的小石子，朝某个方向用力丢过去。
&esp;&esp;小石子落在地上，哒哒滚动了几圈，停在斑斓的树影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