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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叫关风荷,家住絮子街金鱼巷。”
&esp;&esp;江敏之微讶,“这倒巧了,我家离金鱼巷不远,只隔了叁四个街口,待日后得了空,我定去关妹妹家中拜访。”
&esp;&esp;“嗯。”风荷点点头。
&esp;&esp;“江姐姐来这里,可是身子有不适之处?我且给你把把脉。”
&esp;&esp;江敏之坐下,把手搁在了把脉用的小枕上。她腕如凝霜,又戴了翡翠的细镯、錾花银戒指,像只华贵优雅的猫儿。
&esp;&esp;“最近也不知是怎的,总觉倦怠无力,心悸易惊。”
&esp;&esp;风荷仔细地把了脉,认真道:“姐姐近日可是劳累过度了?《灵枢经》中说,‘神劳则魂魄散,志意乱’,神魂劳累则易损及脾胃,使水谷精华失运,中气升降失常。不过这也不是什么棘手的病症,我与姐姐写个方子,不日便能见效的。”
&esp;&esp;风荷把纸笔递给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的眼睛不好,这方子还得姐姐自己来写。”
&esp;&esp;“取生地黄十斤,捣绞取汁。汉椒叁两,去目及闭口,微炒去汗。附子叁两,炮裂,去脐皮。研作细末,入生地黄汁中,以慢火渐熬成煎,每于食前以温酒调下半匙便可。”
&esp;&esp;这方子名叫补益地黄煎,出自《太平圣惠方》中,主治五牢六极七伤。
&esp;&esp;风荷每说一句都要停顿许久,待她缓缓说完,江敏之手中地笔也放下了,笑道:“多谢关妹妹。”
&esp;&esp;“妹妹说得很对,近日确实是牢累了些,如意坊的生意太忙,每日看账本要看到夜里,眼睛也酸得厉害。”
&esp;&esp;那张药方搁在了桌上,葱白似的食指在半干的墨迹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更多好书都在:jil e ha i
&esp;&esp;“姐姐是如意坊的老板?”
&esp;&esp;风荷惊呼。
&esp;&esp;如意坊可是江宁城中生意最好的首饰铺子了,首饰制作的工艺繁复,用的宝石珍珠亦是品质上佳,但是价格贵了些,只在过年的时候,她和挽夏挽月才会去那里一人挑个簪子类的小件戴上。
&esp;&esp;“嗯。妹妹也喜欢如意坊的首饰吗?那我送几样新的款式给妹妹可好?”
&esp;&esp;“不用不用。”风荷连忙摆手拒绝,如意坊的首饰那么贵,哪里好意思要呀。
&esp;&esp;“才说了想与妹妹交个朋友,妹妹这般生分倒是让我伤心呢。”
&esp;&esp;见风荷犹豫,江敏之接着道:“我知道太贵重的不合适,妹妹放心,只挑些小巧精致的物件,略算作姐姐的一点心意。”
&esp;&esp;“那……”风荷怯怯地伸出一根食指,“就只要一个好了。”
&esp;&esp;江敏之被她这小兔子似的神态逗笑了。
&esp;&esp;原本只是想打听打听那男子的身世,不成想这小妹妹这样可爱,倒是让她多了几分真心。
&esp;&esp;至于旁的……
&esp;&esp;还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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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风荷打小就是个玩心重的女郎,嘴上说着要认认真真地教卫漪药理,却总忍不住想逗他玩儿。
&esp;&esp;她主动提出教他背诵《内经》,道:“我念一句,你跟着念一句。”
&esp;&esp;卫漪照做。
&esp;&esp;她却捂着嘴笑起来,“不对不对!你要像私塾里的小学生那样,摇头晃脑地背,这样才记得清楚。”
&esp;&esp;“可以……不这样吗?”卫漪有点为难。
&esp;&esp;“不能。”
&esp;&esp;卫漪闭上眼睛,忍着尴尬准备乖乖照做,风荷却大笑着按住他的肩,“别晃别晃,我逗你玩的,怎么这么听我的话呀?”
&esp;&esp;两人正玩闹着,上回的绿衫子姑娘江敏之又来了。
&esp;&esp;身边跟着一个穿得俏丽的小丫鬟,恭恭敬敬地将一个红漆雕花的首饰盒奉上,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