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又道:“你的身体被这毒摧残得很虚弱,如果可以的话,以后不要再登台唱那么久的戏了,你吃不消的。”
&esp;&esp;女郎面色柔和,一双烟灰色眸子清澈明亮,仿佛不是在说什么惊人的秘密,而是在温柔地提醒他:天凉了,添件衣裳吧。
&esp;&esp;“阿秀,毒是你哥哥李邵熙下的,他逼迫你替他登台唱戏,是不是?”
&esp;&esp;……
&esp;&esp;“是。”
&esp;&esp;“我是絮子街关家医馆的大夫。”
&esp;&esp;风荷与他说了自己的来历,接着道:“你这毒初入肺腑,解毒并不是件难事,只是少说也要十日的时间,我听廖老板说你们明日演完最后一场就要回永嘉去了,你有没有什么可以转圜的法子,在江宁多留些时日?”
&esp;&esp;阿秀的目光略过她,看向窗外喧嚣的闹市,斑斓的光影透过窗棂,落在苦褐色的木纹上,窄窄的沟壑像无数条凝固的细河。
&esp;&esp;良久,他收回视线,浅浅地笑了笑,“可以啊。”
&esp;&esp;风荷放下心来,从腰间荷包里取出一个药瓶,递给他。
&esp;&esp;“这个虽不能完全解了你中的毒,但是在短时间内可以稍微压制一下,让毒素不要那么快地侵入肺腑。”
&esp;&esp;“多谢。”
&esp;&esp;阿秀接过药瓶,微微垂下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