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没有见过吗?好吧,也许是我的记性不大好。你和我从前认识的一个人,好像,他……”
&esp;&esp;纱灯之下,冷莲一般的美人面孔境的戛然而止破碎消弭,卫漪心脏绞痛得厉害,捂着胸口垂落的铃铛,失魂落魄地坐在窗边。
&esp;&esp;女郎,女郎未出口的话是什么呢?
&esp;&esp;……
&esp;&esp;窗外,月升青冥,更漏将残。
&esp;&esp;阿昭在榻上睡得酣熟,全然不知卫漪离开了医馆,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外头有清脆的叩门声传来,才稀里糊涂地起了身。
&esp;&esp;“是先生吗?”
&esp;&esp;“嗯。”
&esp;&esp;“哦哦!先生你且等一等。”
&esp;&esp;阿昭手脚利索地穿戴齐整,看见卫漪坐在窗下,垂着眉眼,整个人都无端透着一丝秋霜挼叶似的清愁。阿昭忍不住道:“善人,你是不是一夜没睡啊?”
&esp;&esp;语罢,又想起他不能言语的事情,默默噤声,转身去给风荷开了门。
&esp;&esp;“先生怎来得这么早?”
&esp;&esp;现下曙光微明,怎么看,都是摸着黑来的,阿昭不禁问道。
&esp;&esp;“不早。”
&esp;&esp;风荷侧身略过他,径直走入房内。阿昭低眼一瞧,她手上还拿了个帷帽,不知做什么用的,心中正奇怪,却见风荷清冷的目光投射来,心平气和地注视着他。
&esp;&esp;阿昭倒也没有这么蠢,知道先生想赶他出去,便窝窝囊囊地阖上门,“先生,我去洗把脸。”
&esp;&esp;风荷转身,把帷帽放在桌上,朝卫漪笑道:“昨夜可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