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着诡异的和谐。
&esp;&esp;除了他进门时,男人淡淡瞥了他一眼,殷淮无再没别的赘余表情留给他。
&esp;&esp;男人有条不紊的整理着被萧宁琢踩的乱七八糟的书桌,丝毫不在乎徐赏这位不素之客,殷淮无从柜子里拿出火折子,随意的抖落了两下,便点燃了屋内所有的蜡烛,陡然迸发的光亮刺的徐赏下意识的遮了遮眼睛。
&esp;&esp;不过下一瞬,他才算是彻底看清了屋内的‘狼藉’,即使殷淮无已经假模假样的整理了一番,但真正看清时,徐赏又是另一番滋味,尤其是看清被殷淮无珍宝似的托在手里的绿豆糕时,徐赏只恨自己没在萧宁琢这爱拈花惹草的一学猫叫时就闯进门。
&esp;&esp;【萧净梧,你倒是会心疼人啊。】
&esp;&esp;“都掉到地上的东西了,殷大人吃了也不怕闹肚子。”
&esp;&esp;徐赏自是看清这绿豆糕是和糕屉是从地上被殷淮无捡了起来的,再加上殷淮无这厮又故意让他看清了糕屉底部的那个小小图腾,他实在无法视若无睹的欺骗自己这东西不是负心女萧宁琢,冒死、趁夜不顾伦理教义爬窗巴巴的送来的!
&esp;&esp;殷淮无没说话,无所谓的勾了勾唇,咬了半口那块糕,似是回味般的慢慢咀嚼着,直到徐赏走到他一旁怒目圆睁的欲再说些什么时,一口糕才被他咽下。
&esp;&esp;“与你何干。”
&esp;&esp;只四个字,便将能言善道的徐太医噎了个面色难看。
&esp;&esp;殷淮无瞥了眼男人难看的面色,理了理皱皱巴巴的领口又道:
&esp;&esp;“徐太医果然性格自在无拘,就这么生闯叁品官员屋子的,这南商除了徐太医,怕是找不出宫到官舍的距离远,饶是萧宁琢这人会飞,她也不可能立刻回到宫里,至于殷淮无窗外那条路通往的小道,他熟的不能再熟。
&esp;&esp;想到这,徐赏的因怒气狂跳的心脏渐趋平静。
&esp;&esp;一只脚踏出门槛的男人突然的凝滞的动作让殷淮无摸不着头脑,但这会儿殷淮无又实在为徐赏那句僭越无比的‘我的猫’气闷,见人欲走还留的状态,端方正经了二十五年的殷大人,竟然一二再,再二叁的破格说顽话。
&esp;&esp;“这儿没有徐太医的猫,只有我的猫,徐太医与其在我这磨蹭疑心,不若自己想想是不是惹了那猫儿不喜,才叫她转投他人怀抱!”
&esp;&esp;做元余时他天天被萧宁琢骂脸皮厚、骂南商第一城墙脸,但这会二听了殷淮无霸道不要脸的胡话,徐赏绷紧了十日的弦彻底挣断。
&esp;&esp;“是么,我的猫儿是坚贞不渝的性子,我亦然;倒是殷大人这番鸠占鹊巢霸道说辞实在让人听了只觉得荒唐。”
&esp;&esp;徐赏快步走到殷淮无身前,皮笑肉不笑道:
&esp;&esp;“不问自取是为窃,殷大人即是刑部交椅,我说什么大人应该明白。”
&esp;&esp;说完,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便摊开在殷淮无面前。
&esp;&esp;“物归原主,物也好、猫也好、”
&esp;&esp;徐赏略一停顿,淬满寒霜的眼睛冷冰冰的盯着面色同样不善的殷淮无,道:
&esp;&esp;“人更是如此,我是她的,她要我不要殷大人,我以为殷大人听的一清二楚。”
&esp;&esp;徐赏最终也没要回那枚耳坠,但走出殷淮无的屋子时他那个怨气吐了个痛快。
&esp;&esp;说来,他还得感谢这位殷大人一而再、再而叁的惦记他身边的桩桩件件。
&esp;&esp;弥槜也好、萧宁琢身边的位置也好,这些他都可以不在意,但萧宁琢本人不行。
&esp;&esp;“萧宁琢,这是你答应我的,我早就说了你既然绑了我在你身边,那什么人都别想插进来。”
&esp;&esp;徐赏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到后来几乎是狂奔。
&esp;&esp;最终在御花园假山边上看见灰溜溜从山洞里钻出来,眼圈红红的女生时,压的他喘不过气的愤恨情绪突然就消失了。
&esp;&esp;【元余!元余!你别走,我害怕。】
&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