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臣只为大计谋筹,不敢议人情。”
&esp;&esp;女帝有些心不在焉。
&esp;&esp;到晚膳时分被法兰切斯卡隔空晃了晃才回过神来,“怎么了?”
&esp;&esp;“没什么,”法兰切斯卡叫身后宫人给他盛了一碗汤,“看你下午一直愁愁愁的,也不知道你在愁什么,不知道召幸谁?”
&esp;&esp;“你脑子里只有那个么。”女帝被他逗笑,忍不住从他盘子里抢了一块兔丁。
&esp;&esp;“前朝政务我也不懂啊,我们族人的特性嘛,除了寻欢作乐别的什么也不管。”
&esp;&esp;“也挺好的,你不知道我多羡慕你,没有人的那些烦心事儿。”
&esp;&esp;“是吧。”法兰切斯卡抬头一看,请旨的女史已经到殿外了,“不过你现在还真得考虑召幸谁了。”
&esp;&esp;女史的发髻在窗棂上照出一个虚影来,还能看到微微的发簪颤动。
&esp;&esp;已经是天色黑沉的时候了。
&esp;&esp;“你去替我选。你翻到谁就是谁。”女帝将碗筷一摆,“让我偷个懒。”
&esp;&esp;法兰切斯卡叹了口气,扒完碗里的饭菜就走出去了,过了没多久回来,“选好了,我闭着眼睛随便翻了一个。”
&esp;&esp;“嗯,”女帝正由长宁服侍着漱口,也没想着多问两句,叫人撤了膳桌又回去批她的折子。
&esp;&esp;一看就直到了半夜,等回过神来,已经是寅夜了,女帝才想起来里面还有个等着的侍君。
&esp;&esp;“法兰切斯卡?”
&esp;&esp;“干什么,你不睡觉不要拖着我也一起啊……”法兰切斯卡打着哈欠从暖阁后面走出来,“有人要杀你?”
&esp;&esp;“倒没有。”
&esp;&esp;“那你叫我干什么?”
&esp;&esp;“帮我看看内室里是谁。”
&esp;&esp;“不用看了,今天是个叫清风的,叫封了常侍,洗得干干净净丢在你床上了。”法兰切斯卡一双蓝色眼睛充满了不耐,摆摆手又准备进到暖阁里去,“你叫我闭着眼睛挑的,你可别说不好。”
&esp;&esp;“我哪能说不好。”女帝无奈,收了笔墨,“总不过睡一觉。”
&esp;&esp;“我说你啊,”突然间一张俊脸在皇帝眼前蓦然放大,挡住了那点微弱的灯火,“你又不喜欢又不想睡,好好的弄得像上工似的。你说说,你一个永生不老的,对着这些人类皮囊不嫌难受么?喜欢上了他们死了你不高兴,不喜欢留在宫里看他们变老又不舒服。”
&esp;&esp;“那难道找你?”皇帝不由得好笑,“现下长生不老的也就你我和我哥哥妹妹,我和我哥是一个爹妈生的,我也没有磨镜之好,难道找你换换口味么?”
&esp;&esp;法兰切斯卡把茶杯放回桌上,“也不是不可以。”
&esp;&esp;“你怎么还真就坡下啊……我对你可没那方面的意思。”
&esp;&esp;“我也没有。”他突然站起来,耸耸肩,“拜你所赐我现在一点不困了,你这宫里哪怕有个女的能让我调调情。”
&esp;&esp;“你少秽乱宫闱,弄出事儿来我可摆不平。”
&esp;&esp;“陛下。”长宁站在殿外福了福身子,“清风公子还在等着侍奉陛下歇息……”
&esp;&esp;“朕知晓了,法兰切斯卡你也去睡吧,横竖你现在也出不了宫。”女帝站起来,“长宁,更衣。”
&esp;&esp;“诺。”长宁跟着皇帝进了寝殿,卸下钗环,再除去宫绦玉佩,身上一下子便松快了许多。女帝松了松肩头,便是一双雪白修长的手卸下了外层的披帛,接着取下外袍,轻轻在耳边吹气。
&esp;&esp;女帝微微挑眉,看来是长宁已招呼了今日侍寝的清风来服侍。
&esp;&esp;“陛下喜欢吗?”一小片金色残影出现在视野边缘。
&esp;&esp;皇帝惊得顾不得仪态,直接跳了起来:“法兰切斯卡!”
&esp;&esp;“你男宠的话,我让他回床上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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