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马背上长的都压不住眼底赞许之意。
&esp;&esp;“你今日风头是出尽了。”皇帝无可奈何,“和年轻人争什么。”
&esp;&esp;“怕丢了你的脸啊。”他本是骑的御马,这下行猎毕了也就翻身下来,将马交了尚乘局的牵去饲喂,“借了你的名义去打猎,只打一只兔子回来说不过去吧?皇帝陛下纵马疆场多年,秋狩却只有一只兔子?”
&esp;&esp;“那你也不用就……”皇帝朝地上的熊看了一眼,“这也太大了。”她眼睛轻轻朝身侧少年飘过去,给了亲卫一个眼色。
&esp;&esp;崇光今日处处没得上风,憋闷得很,这时候哪有见不着皇帝脸色的,“陛下不用顾着臣侍,臣侍技不如人罢了,既赢不了比赛,也打不来熊。”
&esp;&esp;“我说你,都还没去呢,就说没有了?”法兰切斯卡正解了弓箭袋子,顺手就挎到了崇光肩上,“冲我使性子做什么,猎不到熊猎头鹿啊。”
&esp;&esp;“去就去!”崇光一挎弓箭袋子便着人牵了马来,都没等着女帝去哄他两声便夹胯奔了出去,“陛下等着臣侍!”
&esp;&esp;”哎……”皇帝根本没拦住,只好又去使唤法兰切斯卡,“你做什么去激他……他估计都没上过猎场,这下跑林子深处去都捞不着,快给我去追。”
&esp;&esp;“长安,安排人去林子里远远儿跟着,别叫他迷了路。”
&esp;&esp;“诺。”长安叉手行礼,自去调暗卫侍官禁军之流。
&esp;&esp;“……你不喜欢么。”妖精一指地上的熊,水色的眼珠直勾勾地看着皇帝,“我去就是了,给你找回来。”
&esp;&esp;皇帝自己紧着牵了另一匹马,套了弓箭和护身兵刃,正要也扬鞭奔上去,却被希形拦下了。
&esp;&esp;法兰切斯卡已绝尘而去了。
&esp;&esp;“陛下,派了法兰切斯卡大人跟去就足够了,过犹不及。”少年人拦了皇帝的袖子,微微笑道,“还是等赵家哥哥的佳音,别损了陛下的天威,也落了哥哥的面子,臣侍愿同陛下一道行猎。”少年人一礼到底,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滴溜溜转得机灵,“臣侍是初次上场,想请陛下指教一二。”
&esp;&esp;“也好,”皇帝微笑,扶了希形的手来,为他挑了一匹矮脚马,“这匹温驯,既是初次,便乘一匹好驾驭的,练熟了骑射再行猎。”
&esp;&esp;“臣侍遵命。”少年人借了皇帝的手,费了些力气才蹬上马。
&esp;&esp;原来还不会骑马。
&esp;&esp;皇帝笑,自己跨了爱马上去,这才等着希形催动马儿,一同缓慢往林子里行去。
&esp;&esp;“说起来你自侍寝到现在也小半月了,朕还没给你封号。”
&esp;&esp;“封号是陛下荣宠偏爱,臣侍不敢奢求。”少年人尽力拉着缰绳,想法子让自己在马背上坐稳了,笑道,“宫中同臣侍一般无封号的哥哥弟弟也有好几位,也都是极好的人品。”他一身天青色的骑装,暗纹锦缎织就,窄袖紧袍,别是衬得人纤细修长,很有几分淡雅如水的意思。
&esp;&esp;皇帝没再提这事,反倒替他拉了缰绳,“你试试看随着马的节律收腰……没骑过马便不要逞强。”
&esp;&esp;“臣侍不这么做,陛下就去追赵家哥哥了。”希形笑,自拽了缰绳,按照女帝教的技巧适应马匹,“哪里看得见臣侍。”他回望看台,没得着皇帝青眼的侍君同底下巴巴儿望着的各家公子哥儿满眼都是。崇光这下好像明面上是没赢下什么,却是真正最出风头的那个。
&esp;&esp;过了今日,赵五是皇帝的心尖肉便要传遍京城漠北了。
&esp;&esp;少年人面带怅色,却仍旧是笑着道,“陛下该去看看侧君哥哥,他一早便愁得很。”
&esp;&esp;“不该陪你了么?”皇帝笑,让马走得慢些去等希形,“其实该赏你的。”
&esp;&esp;人声渐稀,原来已是走入密林里了。
&esp;&esp;蹄声飒沓,时不时有马踏蒿草的沙沙响声,却见不着几个人影,想是分得开,又有木荫遮挡的缘故。
&esp;&esp;“陛下,林深危险,早些回了吧。”希形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