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心软,他借着当年事求一求,皇帝必会允了,哪怕藏在宫里修道呢。
&esp;&esp;“朕总可以了?”皇帝侧着身子去吻他颈子,她惯会半真半假做这深情模样的,“这不是正要赏了你去。”
&esp;&esp;王琅不敢和她多闹情绪,怕她真怒了后头还不知怎么个说法。这一下便顺着皇帝话头下去,拥上皇帝腰肢,轻轻以唇碰触她下颌,“是臣失言了。”
&esp;&esp;他一向机巧,今日难得吐点真心出来,其实正需要点甜头,才好消了那点子不快,教他死心塌地办事去。
&esp;&esp;“王郎,朕并没责怪你呀。”皇帝柔柔地笑,“今日是朕不好,再多给你些算作补偿,嗯?”她顺着王琅的索求落下身子去,在他脸颊上落下几个吻。
&esp;&esp;哪知男人反不自在起来:“臣……怕是不行……”他脸色飘红,“年纪大了……”
&esp;&esp;大约今日再起不来了。
&esp;&esp;女帝一愣,旋即轻声笑了出来,“那朕和你多处一会儿?”她着意安抚身下男人,“好啦……朕又不怪你的,朕的王郎劳心劳力才至如此,该是朕补偿你的。”
&esp;&esp;“……茶叶。”男人移开视线,不想再看皇帝。
&esp;&esp;再多看下去怕就要出不来了。
&esp;&esp;“茶叶,臣要包一斤带回去,茉莉毛尖。”
&esp;&esp;他是龙城王氏的小公子,又正生在世家鼎盛时候,哪有没见过那茉莉毛尖的。不过是转移话题不教皇帝恼他罢了。女帝知晓他意思,便笑,“一斤便一斤,朕着人送你府上去。”
&esp;&esp;“臣先谢过陛下。”
&esp;&esp;他看着皇帝。她和先帝眉眼间越发地相似了,虽则仍旧存留下几分多情,眼底却总是看得人生寒。
&esp;&esp;她仍旧是少女模样,可自己早衰老了。肖似燕王的眉眼渐渐有了燕王所缺失的细纹褶皱,如今更是连天子多恩赏一回的雨露都承接不住。
&esp;&esp;王琅不由庆幸自己做了在外为臣的决定。
&esp;&esp;只怕是求了入宫,便同崔侧君一般很快被抛诸脑后了。
&esp;&esp;天子无情,便只能做个于她有用的臣,好歹还能得几回恩典。
&esp;&esp;谁叫他王琅陷得太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