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挪了挪腿根,将君后的头困在一方狭小的天地中。
&esp;&esp;他并没回什么话,只是伸长了手臂去握皇帝的手,一时间双掌相合,十指纠缠。
&esp;&esp;皇帝的指尖渐次收紧了,不染蔻丹的指甲缓缓褪去了原本的粉色,在君后手背上掐得发白。
&esp;&esp;轻微的喘息从她口中溢出,略显娇媚的朱色漫上她周身肌肤,最后,轻微的颤抖与四肢的蜷缩一同袭来,惹得皇帝轻吟出声。
&esp;&esp;“先生……”她脚趾蜷起,脚背绷直了,只脚跟轻轻蹭着君后背脊。
&esp;&esp;皇后这才从底下抬起头来,直挺的鼻尖上还有些微水光,“陛下。”他不需皇帝多话,便已顺从地爬上近前来,替妻君拢好衣襟,又躺去她身侧,由着她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弄他身子。
&esp;&esp;从前还在重华宫时候,她便是如此,去了还要抓着人温存好些时候才肯去沐浴的。
&esp;&esp;“我没有起用冯氏子,先生别怪我。”
&esp;&esp;“嗯,那件事是长兄不得当,有若真就够了。”他只是微笑,“阿章的婚事很好,臣都知道,陛下心里都记着的。”他伸了手去,拇指轻轻擦过皇帝的脸颊,“臣知道的。”
&esp;&esp;“先生不要走,好不好?”
&esp;&esp;“臣一直都在。”君后温声道,“人本无生无形无气,是芒芴之间,因道而变,而有气有形,有生有死。臣也不过是其中之一,归回入道,化而为气,随四时流转,充盈天地之间,一直都陪着陛下。”
&esp;&esp;“先生少拿《南华经》唬我。”皇帝难得耍起小孩子脾气,只管攥紧了君后腕子,将人扯进了怀里,“我不信那一套。”
&esp;&esp;君后被她抱紧了,有些无奈,只好一下一下地抚摸皇帝背脊,“臣何时哄骗过陛下呢。只要陛下想着臣在,臣便总是在陛下身边的。好了,陛下……”
&esp;&esp;皇帝这才侧了身子,将人放开了去,闷声道,“可我只能信了。”
&esp;&esp;君后目眦微瞠,转而又垂了眼帘去瞧怀里妻君,放轻了声音,“陛下慧黠,臣是唬不住的。”
&esp;&esp;两人都默契地没再说下去,大约太清醒也并非好事。
&esp;&esp;过了片刻,君后才又开了口;“时候不早了,臣服侍陛下去睡了可好?”
&esp;&esp;“睡醒了就见不到先生了。”
&esp;&esp;她自小便这样,一旦闹起脾气来便哄不好的。君后没得法子,哭笑不得,只好将人抱在怀里,“陛下总是要睡的,明日还要上朝呢。灏州告急,赵大人虽说领了急命去了,到底粮草兵马调动也都需陛下决策的。”
&esp;&esp;她不动,只窝在人怀里,“我就是,很想先生。”
&esp;&esp;君后终于不再坚持,放松了身子让她索取,“臣也是。”他轻轻将皇帝鬓角的碎发别去耳后,以指尖理顺了她的发鬓,“陛下清减了许多,政务繁忙也须得按时进膳就寝。”
&esp;&esp;“好。”
&esp;&esp;“赵大人之言有理,御驾亲征恐动摇民心,陛下便是想去也等年后。”
&esp;&esp;“好。”
&esp;&esp;“银朱姑娘年纪大了,家中事务也多,长宁姑娘虽领了六尚局事务,到底陛下身侧不能缺了人伺候,还是要提一位侍君领着。”
&esp;&esp;“说这么多,先生自己呢。”皇帝捧了君后的脸来,“有没有什么要我送去的?”
&esp;&esp;“臣没什么需要的,见着陛下就很好了。”
&esp;&esp;“都说一直在,怎么又见不着了呢,可见先生是哄我罢了。”她轻声嗔道,“但我相信先生。”
&esp;&esp;“往事都已过了,陛下该多思量来日。”君后忽而正色道,“忧思伤身,更不好耽于私情。”
&esp;&esp;“……好。”
&esp;&esp;“嗯,陛下答应,臣就放心了。”君后柔声微笑,将皇帝拢进了怀里。
&esp;&esp;“这么晚了陛下还没就寝么?”长宁好容易结了手上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