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羞辱我。”
&esp;&esp;赵殷见他年轻气盛,果如皇帝所言脾气又臭又硬,也不再与他多纠缠,只对法兰切斯卡道,“劳烦大人先行看管则个了。”
&esp;&esp;“我知道,都是我的活儿……”法兰切斯卡连着看了好几日的犯人,已然是厌烦了,无奈主子有令,还是只能拖着这拖油瓶往中帐去,“等着把你放回去我才能解脱,就是为了看着你,我少了多少乐子。”一面将人往营帐里带一面还不忘抱怨几句。
&esp;&esp;只等他带着阿斯兰到了中帐不多久,皇帝才在后头入了营地,见着赵殷便问,“那铁甲军回援王城的队伍到了么?”
&esp;&esp;“回陛下,昨日里过了瞎子隘,约莫今日晚些时候就能到王城。姚参军已往铁甲军里头传了信,明日早些时候将那位阿斯兰王子送回铁甲军。”
&esp;&esp;看来万事俱备了。
&esp;&esp;皇帝笑,“如此,当能叫他们同室操戈了。”她随手叫人去将马牵去休整,同赵殷往中帐去,“昨日里你说已有人发来求和信了?”
&esp;&esp;“是。臣以为既然陛下就在此处,不如等陛下到了再做决断,只应下了,却尚未提出条件。”
&esp;&esp;“嗯,丰实,上次朕托你传的信可传遍了?我们倾向讲和的消息需散出去,另说我们已同某位王子达成了协议,将助力他夺取王汗之位。”
&esp;&esp;“都妥当了,那位力主求和的王汗四弟也在里头替我们传信,说是已与陛下特使谈妥了。”
&esp;&esp;“是。”皇帝自衣襟里头掏出那枚金印,不意带出了阿斯兰的珠串,“朕已谈妥了,本以为不过是缓兵之计,没想到他倒是真的诚心合作。”
&esp;&esp;“是陛下銮驾兵临,天威震慑之力。”
&esp;&esp;皇帝一下便挑了一边眉毛去瞧梁国公:“丰实,你怎么也学了那溜须拍马的言辞来?”
&esp;&esp;“臣不敢妄言。”赵殷也笑,一面打了帘子将皇帝迎入中帐去,“确是如此。陛下御驾亲征的消息一传了来,主和派便已惶惶了。实在是陛下近叁十年的威名,在漠北是可止小儿啼哭的。”
&esp;&esp;止小儿啼哭……皇帝一时笑出声来,“竟到了如此地步么?”
&esp;&esp;两人正说着到了帐内,法兰切斯卡见皇帝笑得开怀不由出声:“你俩说什么呢。”
&esp;&esp;“大人,是说陛下名头在漠北可止小儿啼哭。”
&esp;&esp;法兰切斯卡也不由忍俊不禁,顺手拿胳膊肘捅了捅旁边阿斯兰,“真的?”
&esp;&esp;“……你们皇帝的名字,和那个赵殷,都可以。”
&esp;&esp;“丰实,这你可不能瞒着。”皇帝仍旧是笑,“下次倒可以此去威吓世子的小女儿。”
&esp;&esp;“仙姐儿顽劣,臣的名头阻不住的。”赵殷沉声笑,让了皇帝去上座。
&esp;&esp;大楚皇帝意欲议和的消息在王城里传遍了。
&esp;&esp;叫楚军主力围城了几日,加之轮番火器攻城,守军同里头许多王公已然苦不堪言,原本便力主议和的几个王公早私下里商议了,派了人到城外和谈,如今主战派全仰仗王汗本人力排众议坚持对峙,以为楚军补给很快便要耗尽,届时正好生擒皇帝,一雪前耻。
&esp;&esp;里头王公们吵得不可开交,王汗却是催着外头传令兵问,“阿日斯楞可回来了?”
&esp;&esp;原来皇帝封锁了俘虏消息,只叫铁甲军迟了两叁日才接着王廷的求援,一下回援也要迟两叁日。
&esp;&esp;“大汗,王子不知怎的,连着叁拨使节均叫挡了,也没说要回了王城。”这传令兵却是沉吟了片刻道,“只是有消息说王廷内已有一王子求了和,皇帝说要助他坐上汗位,莫非……”
&esp;&esp;“哼,他们主和的孬种,懦夫!楚军千里奔袭怎会有粮草,撑过了这几日便成了。那皇帝欺我这么些年,正好此次活捉了来。”王汗口中虽说着狠话,却仍旧难言焦急,“只待我铁甲军回了王城,便正好以铁骑踏平外头营帐。”
&esp;&esp;“是。”传令兵唯唯诺诺应了声便出去了,待退出去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