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
&esp;&esp;“该杀,陛下,该杀的……”
&esp;&esp;是该杀。皇帝指尖没入冰水,骤现的寒凉缓缓刺入皮肤,封闭了触觉。是该杀的。狮虎不可再次生出爪牙,笼中金丝雀也不该保留飞行的双翼。是该杀的。
&esp;&esp;绣屏后一声涩音,《潇湘水云》戛然而止。
&esp;&esp;皇帝掀起眼皮子瞧了一眼:“心乱,自然指下便乱。”可惜了,正到佳处。
&esp;&esp;“奴……奴该死……”琴师慌忙抱了琴出来,倒头便跪,脸埋在地下半点不敢抬起来,“扰了陛下兴致,奴该死……”
&esp;&esp;宫里乐师何时穿得如此风尘了……几层薄纱外衫罩在身上,隐约还能得见轻颤的背脊同脊梁骨上薄薄一层雪白皮肉……倒是一副好皮相。皇帝有些不耐,早知便叫个女琴师来,琴技如何也罢了,总不至于如此碍眼。她瞥了一眼,原来是琴弦断了……好没意思。
&esp;&esp;“下去吧,自己寻了乐正领罚。”
&esp;&esp;这琴师却没敢动,只抬头觑了长公主一眼。
&esp;&esp;“哦也是……”皇帝笑了笑,转头对长公主道:“他是你带来的人,你处置吧。”
&esp;&esp;长公主面含笑意,却是道:“曲有误,周郎顾……只可惜这误得不是时候。罢了,你抬头教陛下瞧瞧你的脸。”
&esp;&esp;皇帝没说话,只点了点榻上搭手的竹夫人,半眯着眼瞧那琴师。只见他怯生生抬起脸来,声音还微颤着:“奴……奴见过陛下……”哦,原来是纯生。
&esp;&esp;“难为你还替他赎了身……”皇帝笑了一声,翻身仰面歪在榻上,懒得再看底下跪着的男人,“既然长公主领了你来,便做个夜者吧。长安——”
&esp;&esp;外头守着的内官忙小步入内来:“陛下。”
&esp;&esp;“带纯夜者下去梳洗了,送去……”皇帝顿了一拍,又想起什么似的,“就送去竹里馆住着,再让尚宫局安排一位教引公公教他规矩。”
&esp;&esp;纯生出去时候还叁步一回头往内殿瞧,皇帝只好待长安领着他走远了才道:“弄他进来做什么,随他在外头做个花魁便罢了,收进来了那点子风尘气便没了趣味,怪没劲的。”
&esp;&esp;“我也晓得……”长公主也颇为无奈,“总不是前些日子京里贵女春宴游园,叫了他们来弹曲助兴,没想到隐蔽处教他绊住了……到底是伺候过陛下,落在外头只怕哪日被捅出去。左右在府中我已叫人教了些规矩,验过身子了。”
&esp;&esp;“哈哈哈哈哈……罪己诏!”皇帝大笑,“届时沉子熹魏容与必要上一摞折子折腾我写罪己诏!”
&esp;&esp;长公主也好笑起来,阿斯兰自入宫起便为着受宠遭弹劾不断,若叫人晓得当今皇帝也逛青楼岂非要比了前朝的亡国之君,“沉大人怕是要拉了学生们宫门上谏。”
&esp;&esp;“哎哟好妹妹别提这个……沉子熹这人上了年纪之后越发成了道学家,我瞧他是没事可干,同样是花甲之年,看看许留仙,每日整饬吏治改革税法多带劲呢,连着今年察院都不得闲。”也是因为察院实在抽不出人手,皇帝才借着长公主的台阶起复了王琅,又命他往朔方道去了。
&esp;&esp;长公主不好多言前朝政事,便就着此处换了个话题道:“我记得今年顺少君是住抱朴斋,便在纯夜者的竹里馆侧近,顺少君怕容不下新人呢。”
&esp;&esp;皇帝骤然睁开眼睛,手指往竹夫人上一敲:“我可正是瞧着他两个有那么一面之缘才叫去竹里馆的,没点儿好戏岂不辜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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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水剧情就会拉当期男主出来鞭尸哈哈哈哈,辛苦了小狮子!下顿给你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