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
&esp;&esp;席中已坐了七八人,目光全落在他身上,赵景行在看见席间那一个出众的黑皮身影,不禁愣了一瞬,反应却很快,不由得抱歉一笑,揖了一礼:“对不住,是中途有事耽搁了,赵某自罚三杯。”
&esp;&esp;珠碧心底暗自发笑。
&esp;&esp;他的声音依旧熟悉,锦画听在耳朵里,一颗心就像被锄头挖了又挖,挖得满目疮痍,遍体鳞伤。
&esp;&esp;正仓皇失措,不知怎么办才好,却听珠碧微微一笑,晃晃了手中酒壶:“呀,我的壶见底了,我去斟些来,锦画相公,还不去为赵老板添酒?”
&esp;&esp;“是啊是啊!快去给咱们赵老板添上。”阮崧接茬道,拍了拍锦画的手。
&esp;&esp;锦画心知这一次是逃不过了,若是得罪了恩客,后院里有得是他的鞭子吃。
&esp;&esp;所以纵是千不甘万不愿,锦画也不得不长身而起,只当他是寻常恩客,硬着头皮上去斟酒。赵景行总算看清了他的脸,面上虽不动声色,锦画却看见他捏着酒杯的手忽地攥紧了,攥得指节发白。
&esp;&esp;过了片刻,赵景行释然一笑,仰头饮尽杯中酒液,如是三杯饮尽,便在众人的招呼声中落了座,面上看不出甚么不对劲来,仍是谈笑风生应对自如。
&esp;&esp;锦画却四肢僵硬,浑身都不自在起来,薄薄的唇挂着不自然的假笑。
&esp;&esp;此时珠碧斟了酒回来,坐在一边,空杯注入酒液那汀泠泠声响罢,便瞧见珠碧勾唇一笑,道:“锦画相公,今日在座诸位爷除了阮老板,都是外地来的,想必都只听过您的艳名,却没真正见过您的倾城一舞呢?今日阮老板豪掷千金,您不妨让诸位爷饱饱眼福,方是尽了南馆的待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