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因伤口引起的高烧已持续了许多天,总是反反复复不见好转,锦画整个人都烧得糊里糊涂地,喝下去的汤水药物总是没隔多久便吐出来,小六心疼得直跺脚。
&esp;&esp;幸亏馆里的大夫医术高超,说只是过程难熬,并无甚么凶险,大补之物源源不断往霁月轩里送,小六心疼归心疼,担心倒是没有。
&esp;&esp;好不容易守着锦画喝完汤药,将他哄睡了,
&esp;&esp;这时突然有人来敲门,小六生怕他再将自己相公吵醒,忙跑去开门,面前站着个锦衣玉勾的公子,还不待他问清是谁,那人径自就往里闯,弄得小六一头雾水,正要追进去,却意外瞧见不远处月洞门下慵懒地打着哈欠的珠碧。
&esp;&esp;这俩活祖宗向来不对付,这男人一定是他带来的,这下可遭了,小六一拍脑袋急忙往房里跑,瞧见男人正蹲在自家相公床边,满面担忧地抚弄他鬓边发丝,看着心上人紧闭的双眼,吐出的浑浊滚烫的气息,心中懊悔不已。
&esp;&esp;掀开被子要去查看他的伤口,小六忙跳将过来压住被子低声道:“这位爷!我家相公受了伤已经暂停接客了!前堂没有和您说吗?您就是再迫不及待,也得等我家相公病好了再来,要是命都没了,还拿甚么伺候您啊!”